有时候风轻时、或雪飘时,两人就会都觉得份外惬意安宁的静静享受,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打破了宁静。
离开北灵山,只有很少的时候凌落能够找到这种感觉。
与天籁公主在一起时,那种感受是跟在北灵山时不一样的。而他一个人时,尽管找寻到一些感觉,却也总觉得是残缺的、失落的。
而此刻,他觉得与在北灵山时无异。
酒本只剩半壶,很快被凌落喝净。
就在他为酒尽而失落时,步惊仙终于有了动静。
见到凌落端坐一旁,毫不诧异,显然其实早知道他的到来。
凌落把黑石递回过去,步惊仙拿了,算计着时辰还早,便也不着急立即通过咕噜果送回去。
“北君可知道,在本侯心中,北君似极了本侯此生最在意的一位至交?”
步惊仙轻身落座,微笑道“听信侯如此说,本君深感欣喜,因为本君也视信侯为生平至交知己。”
“奈何命运无常,偏偏与北君立场分明。过去本侯深以为憾,更曾因为郑宗主的事情与北君割袍断义,今曰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纵然与北君有一曰必将生死相斗,既然视北君为知己,又何必因为许多必然之事而影响了这种神交之情。”
步惊仙不由欢喜的出言赞同道“本该如此,为信侯这番话,当饮一杯……”
他说时拿起酒壶,才发觉里面的酒已经喝干,不由哑然失笑,正要叫人拿酒,信侯微微摇头道“何必让人来打扰。”
“好!喝酒为了兴致、气氛,此刻气氛、心情俱佳,有否美酒已不必计较。”
“本侯苦苦烦恼的武魂,今曰得黑石相助,终于修成。原本不该对北君言谢,然而北君却不知道此事的成功与否对本侯意义之重大,故而此刻……”
步惊仙作势阻止他说下去,晒然失笑道“本君多少能够明白。左庶长威震天下,信侯背负着左庶长的责任,绝不能够辱没了其威名;天籁公主美若天仙,天人下凡一般的绝美于当世,更是郑国王室的公主。信侯更不能辱没了公主的声名。责任之重,实在不比寻常。若不能练成武魂,必然无法成为当今天下的顶尖高手,自然是既辜负了左庶长,又愧对于公主。”
凌落心中正是有这些许多压力,平素不曾与人说,也不愿与人说,方才也不想说的明白,却没想到北君会全都猜到,不由深觉感触。
“所以……”
步惊仙料到他还是要致谢,打断道“所以不必言谢。本君所以不让信侯言谢,一则认为与信侯之间无需如此;二则因为,本君也因为信侯的大成而有所收获。”
凌落听了,想起刚才步惊仙那番看似心神飞走不知去了何处的情形,十分好奇的反问道“本侯倒是极想听北君的高明见解。”
步惊仙哪里会对凌落隐瞒发现。
凌落绝不该是他对之隐藏武功发现的人,犹如当初在北灵山凌落从没有对他隐瞒所知的一切那般。
“不知信侯方才有否与武魂二合为一之感受?”
凌落仔细想了想,缓缓摇头。“当时一心能够成功艹纵武魂,倒没有这番感受。”
“本君方才有。正是那种感受才让本君明白一件事——”
“本侯迫不及待了,请北君快说。”凌落十分认真又带着期许的作势倾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