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之后,我就告别了田甜一家,走出小区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一看,四周是一片残垣断壁,几辆推土车在废墟上来回的操作着,烟尘四扬。
唯独田甜家的哪一栋,像是个孤零零的巨人一样,矗立在一片废墟之中。
我在临走的时候,偷偷的将田甜家抽屉里的备用钥匙给揣在都兜里。这回来田甜家原本只以为是打个招呼,很快就回去了。所以没带若愚。没成想居然又遇到这样的怪事。
出了小区之后,我找了个电话亭打电话回疗养院报平安。接电话的是前台的小姑娘,声音很甜,我让她帮忙喊来若愚接电话。
“喂!”若愚的声音很低沉,在电话那头响起来。
我抱歉的解释道:“那个若愚兄,我这边遇到点棘手的事,暂时回不去了。你就待在疗养院里,等我这里事情解决之后,我立刻就回去。”
若愚道:“需要帮忙吗?”
我想了想,若愚是个闷葫芦,在疗养院里也就认识我一个。我这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貌似也不地道,“那个还真要你帮忙,你一会儿做疗养院门口的大巴到市里来。我们车站见。”
若愚听到可以帮忙,于是立马挂了电话,“好。一会儿见。”
我跟若愚约在了车站旁的大排档里见面。若愚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套迷彩服,加上若愚身强体壮的,看起来更是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
我挑了间靠里的位子,然后点了几个下酒菜,跟若愚喝了起来。若愚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三杯酒下肚,话不觉也多了起来。
“锋子,我觉着跟着你混可刺激了。你看我们才出了林子就遇到了一场大战,死里逃生,这会你又遇到了事。”若愚伸着筷子想夹颗花生米,无奈这筷子用不好,夹了好久才夹到了一颗,扔到了嘴里。
这到底是夸奖呢?还是夸奖呢?
我嘿嘿的笑道:“我这是万年一遇的五行撞鬼命。走哪哪出事。”
若愚仰头喝了一杯,“起初师傅让我跟着你,我还有些不服气,不过这一阵子下来,我对你就一个字,牛!”
若愚朝着我竖了个大拇指。我洋洋自得道:“所以说他是师傅,你是徒弟。单凭眼光这点,你就不如我大哥啊。”
我们这一顿酒从中午喝到了晚上,我看大排档的老板朝我们这瞄了好几眼,脸上虽有不悦之色,但是也不敢上前来赶客。
看来若愚这么大的块头倒是有些震慑的作用。天擦黑了之后,我和若愚才晃悠着身体,起身离开了大排档。
大排档的老板看着我们喝得醉醺醺的,恭敬的把我们送到门口,也不敢开口说要收钱,搓着手脸上挤着比哭还难看的笑。
若愚有点醉意,但是我却清醒的很,问道:“老板买单,多少钱来着?”
老板颤抖的伸出一根手指,“一百。”
我可是新时代的好青年,可不能干这种白吃白喝劳动人民的事,于是从若愚的口袋里掏出了三张一百递到老板手里,“老板,在你这待了一下午,不好意思啊。”
老板非得要将找零塞给我,但是在若愚的一声怒吼声中,才乖乖的将钱收下了。
我跟若愚勾肩搭背的走在大马路上,一排排的路灯次第的亮起,万家的灯火也一盏一盏的被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