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难受,其实粉衣丫鬟也是一样的,相较而言,被当作货物似得架在马背上的粉衣丫鬟似乎更加悲惨一些,不仅仅是腰被马背上的骨头咯得生疼,心里更是又惊又怕。
也是,她只是一个平素里默默无闻的小丫鬟而已,遇到这种事情,怎么能像安安一样能坦然面对冷王呢?
就算借她个胆子,估计她也还是不敢的。
脸色苍白的安安在马背上被颠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心里早已解恨般地把冷月晨的好几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这座林子实在是太大了,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更糟糕的是,久无活人踏足,林子里的树林长得简直是无法无天般的欢畅,不粗不细的枝条不似一般的树木那样像上长,反而是横着长,要和附近的其他树木牵手一般。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怪异生长的树木,几乎把林子里的空间占满了,让行人通过的路径越来越狭窄,不得已,他们一行四人二骑只能从参差不齐的树木间穿来穿去,寻觅着出林的道路。
“咚”的一声,安安的脑袋一头撞向一个小孩子手臂般粗壮的树枝,拜冷月晨所赐,骏马跑得飞快,快得安安连侧头躲开危机都做办不到,竟硬生生地与那个枝干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唔……”
那瞬间,安安的脑海里突然就感到一股针扎般的疼。
还没等她缓过来,“咔哒~”,脆响声再次响起,这次,安安是直接把横在路上的那个树枝用她那头发凌乱、一点美感都没有的脑袋给撞断了。
自然,脑袋里的头痛感也更加强烈了几分,霎时,好多好多凌乱的画面闪过,没一会儿,安安就彻底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