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歌后,服务员开始上下酒菜。谢长青直接要了几瓶白酒,说为了庆祝陆沥脱离单身队伍,大家要不醉不归。
我知道我今天肯定跑不掉,所以说:“这大白天的,大家都有事儿要做,喝酒误事,还是改天再喝吧。”
谢长青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噘着嘴说:“哟哟哟,嫂子上任不得了啊!这才上任,就要节俭开支,以后咱们兄弟的日子可不好混了。”
谢长青这么不给面子,我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陆沥倒是替我说话了:“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是我们今天的确有事要做,加上她不喜欢我喝酒,所以……”
一群人又笑起来,谢长青也一脸理解的表情:“我懂了我懂了!你们好歹是新婚夫妻,这白天晚上都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要做,这酒的确误事,不喝也罢!”
谢长青的话弄得我特别尴尬,我直接让服务员上了主菜,随便吃了点就饱了。
这时我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看是陈阿姨打来的,便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接电话了。
“陈阿姨,什么事儿?”
陈阿姨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传来:“小沈,夫人刚才又休克了。”
“休克?”这两个字让我的头皮和舌头一下子就麻木了起来。
“对,不过你不用担心,医生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医生说了,夫人这情况,撑不了几天了。可夫人刚才一醒,就拉着我说想孩子和老伴了……”
陈阿姨说着,声音已经很颤抖了,什么哭得很厉害。“小沈啊!我看着夫人这个样子,我真的恨不得是我在替她疼啊!”
我的心也是一酸:“陈阿姨,你放心吧,我虽然没办法把贺家所有的家庭成员都找来,但我至少能把贺子华救出来,老夫人一定会等到他的。”
说到这儿,洗手间的门开了,进来的是陈朵。
我早料到她会找个借口跟来,所以和阿姨说了声有事儿再电联后就挂了电话。
我在洗手台上洗了个手,用热风机吹干手要出去时,却被陈朵拦住了。
“沈珂,手段很高嘛!这刚知道贺子华会被判刑,就立马找下家了?”
陈朵的说得特别难听,我心情本来就差,所以不愿和她见识。我推开她拦着我的手想出去,可陈朵竟然又拽住了我的胳膊。
“哎呀,这才多久啊,就开始做缩头乌龟啦?我告诉你,你别以为真的攀上了陆沥这颗大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知道陈朵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她担心我以后会找她麻烦,所以打算先发制人。但我真的不愿意和这种女人打交道,所以没有接话,再次示意她放开我。
但我真没想到,我漠视的态度,竟让她变本加厉了。她扬起手来就想打我,但我已经识破她的意图,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往后一撇,只听骨头“卡擦”一声,她疼得立马尖叫,眼泪也是不听的流。
“你……你竟敢打我?”
陈朵痛苦的喊着,我不屑的说:“我有什么不敢?于公我是新景分公司的一把手,我在上厕所的时候,教训了一个难缠的姑娘,这有什么错?于私我是你们老板的老婆,你三番五次的用言语侮辱我,我一忍再忍,但现在是实在忍不住了。”
陈朵很得意的说:“我告诉你,你也别得意!陆总向来不缺女人,你只能做初一,其它的日子很快就会有其他女人来顶替。你啊,别太狂,当心以后被扫地出门的时候,太难看。”
这陈朵,分明就是羡慕嫉妒恨,更怕我以后折磨她。其实她不是这么咄咄逼人的话,我现在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可她一直吵吵吵,吵得我心都犯了。
我一把拽过她的耳朵:“陈朵,你最好把耳朵竖高一点,我告诉你,我现在忍你不是怕你,而是我还没有想到要折磨你的方法。就算我和陆沥离婚,那我也是个能分到财产的女人,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即使被扫地出门,也比你这种天天伸手问男人要钱的人好很多,所以你别再惹我,在我把你推进厕所,让你吃屎喝尿以前!”
陈朵瞪着个眼睛,不服气的看着我。我松开她说:“所谓贱人自有天收,你陈朵做了那么多坏事,老天总有一天会开眼的。所以你现在别一心想着怎么对付我,首要任务还是吃斋念佛自求多福吧。”
“你这乌鸦嘴你再乱说!”陈朵似乎对我所说之话颇为忌惮。
“若问心无愧心中无鬼,我说什么都影响不大你。”
说完我就先回包间了,大家伙都吃得差不多了,陆沥便买单走人。
一行人走出饭店时,我有目的的跟在谢长青身后,想打听打听陆沥有没有让他送过东西给陈律师。
陆沥看出我的意图,拉着我放慢步子,走到了最后面。他压低声音说:“你不信任我?”
反正这个男人并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们之间的交易,不过是一场等价交换,所以我没有刻意讨好,而是直截了当的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万无一失。毕竟我们的证是真的,而你所说的证据我却不知真伪。”
陆沥苦笑了一下:“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