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真的不是，我已经跟您说过很多遍了。”
“那……”夏颖柔略吃惊地道：“我问他的时候，他怎么就承认了呀？还有，如果他不是楠楠父亲的话，那楠楠的父亲是谁？桑桑，你……”
“妈。”乔桑觉得自己实在是隐瞒不下去了，只能看了楠楠一眼，低声道：“楠楠，时间不早了，你先回房间去睡觉。”
楠楠很聪明，看到自家妈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道她是想跟外婆说话，于是主动从夏颖柔的怀里爬起来滑到沙发上面，一边乖巧地道：“外婆，时间不早了，楠楠要去睡觉啦，晚安。”
“好，楠楠晚安。”
乔桑看着小胖楠回到了房间里，然后关上房门，她这才收回目光，走到了夏颖柔的身边坐了下来。
刚坐下来，夏颖柔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桑桑？那个纪年不是楠楠的父亲，那楠楠的父亲是谁？”
乔桑轻抿着嘴唇，心中黯然。
她要如何说这件事好呢？
总之陆晋深的身份她是肯定不能说出来的，那她要怎么办？说自己不知道楠楠的父亲是谁？？
貌似母亲也是不会相信的。
正思索着，身旁的夏颖柔却突然惊呼了一声，把乔桑吓了一大跳。
“桑桑啊，不会楠楠这孩子……是叶修的……孩子吧？”
叶修？？
提到叶修的名字乔桑脸色也是一变，随即否认：“妈，您别瞎说，这孩子跟叶修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吗？”夏颖柔吁了一口气，似乎悬着的心松下来了，可片刻后又开始提心吊胆。
“不对啊，不可能啊，楠楠今年五岁啊，我听叶严说你们是五年前离的婚啊，楠楠都五岁了，这个时候算过来算过去正好对得上，桑桑，你跟妈说实话。这孩子是不是叶修的？？”
“……”乔桑无语了，“为什么我说的您就是不信呢？一开始我跟您说纪年不是楠楠的父亲您也不信，现在我说楠楠跟叶修没有一点关系您也不信，我真的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谁让你不直接说楠楠的父亲是谁的，你要是明确说妈至于会怀疑这个那个的？你自己说吧，楠楠的父亲到底是谁，是纪年还是叶修，还是别人？我认不认识？”
夏颖柔直接跟她摊牌了，将手挽在前面，一副命令的语气：“你今天晚上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了，就不准睡觉了。”
乔桑没精打采地垂下眼帘，默默无言地望着地面。
“你倒是说话呀，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我不能说。”乔桑踌蹈了很久，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听得夏颖柔差点没被她给气死，指着她颤抖着手指道：“你，你这丫头还真是存心要气死是不是？什么叫做不能说？难道楠楠的父亲见不得人还是怎么了？”
“不是。”乔桑闷闷地说道。
只是她实在没脸说，况且她也不打算和陆晋深再扯上什么关系，大家就这样各安天涯就好了。
“不是？那你就说啊。”
“妈，我不想说，您别逼我了。”
“你不敢说？我看你是不敢说吧？这孩子我看就是叶修的，时间年龄都对上了，你看叶修有老婆孩子了不敢承认是不是？你怕被人说是不是？女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当初怀孕了就不应该离婚才是啊，现在离婚了，人家小三把孩子都生下来了，你这个正牌的却被挤到外面，桑桑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夏颖柔说得声俱泪下，一副凄苦的模样：“难道你后半辈子想自己一个人带着这个孩子过吗？”
“……”后半辈子自己带着楠楠过吗？
其实乔桑从未想过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她心里想的只是随缘，跟着心走，该如何就如何。
思及此，她淡淡地开口道：“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我现在也说不准，但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将来再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离过婚的女人，你带着个孩子，你想嫁给谁啊？你想嫁给谁啊？谁会要你？”
乔桑默默无言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可心底还是很难受的。
“妈，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有什么办法，时间已经过去五年了，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
乔桑淡定地样子让夏颖柔更加生气，“我说你这丫头咋这么倔强呢？你倔有用吗？有人心疼你吗？啊？”
乔桑被夏颖柔说得哑口无言。
“没人心疼，我便自己心疼。”
“你自己心疼？你以为你能有多大本事？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你知道多累不？还要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就算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得替楠楠着想吧？”
唉……
“妈，楠楠很聪明，也很懂事，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