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也不说话,只是拉紧了身上的外套,然后挪了下位置,自己埋头靠在膝盖上,双手环着自己。
她这样默不作声的态度更是让墨纪年心慌,想伸手去抱她,可是还没碰到她的肩膀,他又充满罪恶感地将手缩了回来。
他刚才才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这会儿如果再碰她的话,估计会更讨她嫌。
只能坐在她的周围,静静地陪着她,也不说话。
刚才充上脑的酒劲,在这一刻忽然全部消失不见了,墨纪年只觉得头痛欲裂,感觉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墨纪年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出声道:“桑桑……”
“你不用说,我知道。”乔桑打断他的话,动作依旧不动,眼睛仍旧闭着。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我只是觉得你又跟他在一起了,让我难以接受而已。你可以找别人,如果那个男人能够给你幸福的话,我不会阻止你。但为什么偏偏是他?你明明就被他伤害得很深,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悔?”
“执迷不悔?”乔桑叹了口气:“我跟你解释过了,你为什么不信?我说他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你还是不相信,你想让我怎么跟你说?”
“你也是不相信我的话啊。”
“你让我如何信你?”墨纪年还是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崩溃:“他说你就信了?你有见过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你面前?你有没有见过?”
“没有。”乔桑摇头,可却又坚决地点头:“但我相信他说的话。”
“你相信他说的话?无凭无据你就信了?”
“或许当年原本就是我的错,我还没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就开始否定他,然后两人错失了这五年,纪年,如果是你,你会等一个毫无音讯,甚至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回来,在不知道她所有的情况下,继续长久地等下去吗?”
“当然可以!”墨纪年点头,眼神有些愤恨:“我不就默默地守了你五年吗?难道你给过我希望?”
听言,乔桑愣了一下,的确,他是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等了自己五年的。
可是……终归和陆晋深是不一样的。
她回过头,笑容有些淡薄:“可是你跟他的性质是一样的吗?他根本没有我的消息,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是却还是能长久地等下去。”
“所以你现在是拿我在跟他相比这些吗?桑桑,你不能偏心,不能因为你心里有他就把我给否认了。”
乔桑一怔语塞,被他这么一说,她似乎才觉得,自己已经在无意识之中,替陆晋深说了好多话。
“我说对了是吗?”
乔桑不说话,别开目光。
“看来还没开始,我就已经输了,怪不得他在电梯里的时候会那么嚣张,果然如他所说,胜权在握,他根本不必与我动拳头。”
“我……”
“你不用说了,说得再多你也不会接受我,我的等待都是白费的。”墨纪年直接起身背对着她,乔桑抬起头望向他的背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刚才的事情是我太荒唐了,你别往心里去,不过你放心,既然你选择了他,我也不会对你多作纠缠,我回去就收拾行李,然后出国。”
说完,墨纪年自己都苦笑出声,“没想到我居然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这句话说的乔桑无比心酸,她拉紧身上的外套站起身来,走到了墨纪年的跟前。
“如果你非要离开的话,我也不留你。”
她绝对不是那种矫情的女人,不能给他回应,却还要非跟他说什么做朋友。
当你无法还一个人如厮深情的时候,能做的最好的,就是跟他断干净,所有的一切都斩断联系。
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成全。
听言,墨纪年先是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却又是一副翻然悔悟的模样,“这果然是你的性格,不会留我,跟当初一模一样。”
乔桑不说话,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他。
墨纪年不自觉地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上有一颗粉色的小红点,他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貌似是刚才自己粗暴间不小心留下的,他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问:“桑桑,如果我说我不走了,留下来跟陆晋深公平竞争追求你,你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听言,乔桑拧起秀眉:“纪年……”
“好了,你不用说了!”墨纪年近乎粗暴地打断她,“我明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可我居然还有一丝期待,大概也只有我墨纪年才会这么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