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长的时间,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不知道身处何处,只是耳边不时就传来一句深情的呼唤。
“桑桑……”是谁在叫着她的名字。
声音……好熟悉。
在哪儿听过?
乔桑想努力地去记得这个人的声音和样子,可发现自己用力思考之后,脑袋却传来了剧痛。
她难受得想哭。
不是因为头痛。
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遗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乎这个唤她名字的人……很重要很重要。
她不能忘了他。
可是越想,越难受,她根本记不起他是谁。
还有他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
是谁???
乔桑挣扎着想从黑暗中醒来,后来又陷入了一阵沉沉的昏睡中。
“怎么样了?”陆晋深站在床边紧张地看着容北,“她刚才动了一下,而且……”
“我知道。”容北点头,伸手将她的眼皮掀了掀,看了一下她的眼白,又检查了一下她的心跳,然后才缓缓地道:“放心吧,她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听言,一向沉稳的陆晋深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说什么?她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怎么?我的医术你都不相信?”容北收回手,撇嘴:“那你可不应该找我来。”
陆晋深抿了一下薄唇,深邃的眸子里露出了暖意,“容北,谢谢。”
听言,容北有些尴尬,自己跟他从小一块长大,兄弟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有这么客气的时候。
可这会儿居然由衷地看着自己说了声谢谢,实在让他别扭得不行,撇开头道:“别跟我说这个,搞得跟什么似的。”
“应该的。”陆晋深淡淡地说道,“五年前的事情,我……”
“好了,反正现在乔桑也回来了,你也用不着再提五年前的事情,深哥,我不是跟你说过,人这一辈子会犯很多错误,有些错误有机会去弥补,可是有的到死都不会再有机会。如今她回来了,给了你这个机会,希望这次她醒过来以后,你可以好好地待她,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
陆晋深沉默着没有答他的话。
容北眉毛一挑:“怎么?难道你不想好好地照顾她吗?”
“怎么可能?只要她愿意,这辈子我都只要她一个人。”
听言,容北这才吁了一口气:“算我没看错人,你还是之前那个专一的深哥,可是,五年前的事情你还是得给我一个解释。”
陆晋深淡淡地笑,眸色淡漠:“现在你想要解释了?五年前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对我的么?”
容北的脸色有些别扭。
“你还记着呢,当时我多生气啊,你都不知道乔桑那个时候有多绝望,可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连听都没听,还是陈助理听的,而且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能让别人知道事。”
“容北。”陆晋深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悠远起来:“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爷爷一个人那么强势地想将自己的孙子保护好起来的。”
一开始容北还没听明白他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仔细一想,才猛地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五年前,你被陆爷爷给囚禁了??”
陆晋深的薄唇没有一点弧度,眼神光淡淡的。
“难道真被囚禁了?”容北情绪波动,从床沿边站起来蹭地走到了陆晋深的面前,“深哥,陆爷爷,什么时候这么不理智了?他不是一向最放心你的么?”
“他放心我,不过是以为我不会喜欢一个女人罢了。”陆晋深解释了一句:“乔桑出现以后,她的身份你也知道,后来我把她送走,准备放弃那个酒店业的事情被人给向爷爷那边打了小报告。”
“我说呢……你平时那么喜欢她,怎么突然会闷声不响的?可,就算你被囚禁了?那你也应该让陈助理说明一下呀,不说你被囚禁了,至少说你最近忙,出差出去了,好让女人安那份心啊。”
“当时太急躁了,思虑不够周全。”
“……”容北默了一阵,无语道:“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以为你呆在她身边,应该可以替我稳住她,没想到她居然跑了……还跑得这么彻底。”
听言,容北脸色有些难看,低下头来露出自责的表情。
“其实这事也怪我,我当时也是直头直脑的,还在心里怨你,明明兄弟那么多年,我都深知你的脾气了,可我当时居然也不信任你、不过我记得当年乔桑就算是不信任你,可她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突然就变得绝望了,整个人没有一点求生的浴望,对了,当时还有另一个人……”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墨纪年吧。”
“你知道?”
陆晋深但笑不语。
“看来你已经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了?”
陆晋深点头。
“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