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的建筑电梯晃悠悠地落下来,江慕寒和建筑商代表走进去。
我抬头,望着电梯像危楼一样,一层层向上走,看得心惊肉跳,都快忘记嘴上的伤痛。
手掌心出了一层汗,我擦了又擦,怎么都擦不干净。
我害怕极了,凑在还在地面的工作人员耳边问:“不会有危险吗?”
“放心,我们这种电梯,一天上下很多次,不会有事!再说江总经常干这种事!”
“经常干?”我只觉心弦崩得更紧。
我以为他的工作除了在空调充足的办公室,就是做空中飞人,想不到还包括时不时到建筑工地走一趟,可真不容易。
光抬头看看这太阳就受不了!
突然,楼上传来声音,要跳楼的民工依然不相信江慕寒的话,要看我们的取证材料。
就在我心惊肉跳往上看时,手机响了,我迅速接听,传来江慕寒沉稳低哑的嗓音,依然是波澜不惊,他说:“我现在下去,你把我手提包里取证材料给我,我再送上去让他们看!”
我抬头看看二十几层的高楼,平时我不敢上去,可今天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脱口而出,“我给你送上去,你别下来了。”
“不要!”他以命令的语气打断我的话,从顶层探过身子看着我。
隔得太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再加上太阳晃得我睁不开眼,可手机里那声“不要”却听得一清二楚。
我只能迅速把材料找好,捏在手心,又焦急地看着江慕寒站在摇摇欲坠的电梯里缓缓下移。
说真的,我头皮发麻,恨不得那电梯立刻下来,江慕寒快点儿从空中落地。
就像我们上次在飞机上颠簸,我害怕得紧,可他却平静地坐在我身边,给我吃了颗定心丸。
如今他不在身边,我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