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情事,开始得十分突然。
全因江慕寒多喝了几杯红酒。
我看他脸色通红,就劝他不要再喝。
谁知他兴致正好,哪能听我的劝,自己又开了瓶白兰地。
他晃晃悠悠走到我面前,微眯着狭长好看的眼睛,对我说:“我们好久没单独相处过了。”
我也没拒绝他的要求,就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走到沙发上。
以前,我们哪敢在客厅胡作为非。
可今天,孩子不在,江慕寒直接在沙发上把我扑倒,揪了我身上薄薄的衣服,就吻到我唇上。
我只感觉口干舌燥,被他撩拨得身上起火,想叫停,早就来不及了。
江慕寒和我在沙发上折腾了足足几十分钟,自己也累得满身大汗,不过酒醒大半。
我们相拥到浴室里冲了个凉,刚从浴室里出来,他顺势打开电视,想看新闻。
谁知,我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竟是刘雷的电话。
江慕寒抬头看看时间,眉头紧蹙,不满意问道:“这么晚,他给你打电话干嘛?”
我也觉蹊跷,连忙接听。
“顾总,我妈在家里自杀了。”刘雷的声音透着股寒气,瑟瑟发抖,把我吓得脸色煞白煞白。
“你,你说什么?”我吓坏了,揪住江慕寒的衣袖,想寻找平衡感,不让自己一头栽在沙发上。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连忙说:“你等我,我马上到。”
江慕寒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指着墙上钟表说:“这么晚,要去哪?”
“刘雷的妈妈在家自杀了。”我连忙道。
江慕寒闻言,低头沉默了一阵,找了套西装,牵着我的手就出门了。
我们俩开车到刘雷家这一路,战战兢兢,我的手心时不时冒出一丝丝冷汗。
刘雷的母亲看起来病了好久,可为什么到了燕城,就偏生了自杀的念头。
如果我们不把刘雷叫到燕城工作,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此时此刻,我已经开始在心底埋怨自己的自私自利,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一旁的江慕寒似乎看出我的紧张和忧心忡忡,紧攥着我的手,给我莫大的安慰,道:“别胡思乱想。”
停车后,我三步并作两步就窜到刘雷家门口。
他家门虚掩着,刘雷六神无主地蹲在母亲床前,准备把她挪下来。
他听见动静知道有人进来,看到我和江慕寒一同进来,就向江慕寒说:“这么晚,麻烦你们了。”
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和巨大的悲恸,我忍不住眼圈红了,说:“快,快把伯母送医院。”
我们三人费了好大劲把昏迷的刘雷妈妈送到医院。
一路上,刘雷一句话也没说,手指始终按在母亲鼻孔处,探着呼吸。
作为一个寒门学子,母亲养育他长大,他毕业后,肯定想尽自己最大努力回报母爱。
没想到,生活越变越富裕,她的母亲却动了轻生的念头。
医院一到,他的母亲立即被送到抢救室里。
可进去前,医生也说,因为她吞食大量的安眠药,睡得时候过长,没人及时发现,救过来的可能性比较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