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疼的不成样子,但我不知哪来的力气,腾的从床上就坐了起来,然后提上裤子就往外跑,我推开了手术的门,就看到老太太已经快走到了电梯口。
她这是要走了,把我撇下不管的走了!
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而且还是她以为的是我用药物流掉的!
她对我一定失望极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
“老夫人!”
我叫了一声,然后三步并着两步扑了过去,在她上电梯前,我扑在了她的脚边,死死的拽住了她的衣角,“老夫人您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我这些天都在祈家,我门都没出去过,我怎么会有流产的药?您老这么睿智,您想想啊,我就算想流,也没有这个机会对不对?再说了,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您根本不会让我进祈家的门,这个孩子就是我进祈家的通行证,我保护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流掉呢?老夫人......”
一口气我把所有的哀求都倾吐了出来,也耗尽了我最后的力气,因为我扯着老太太衣衫的手都在抖,而且我清晰感觉到我身下流淌的东西越来越多。
但我仍没有放弃,我还是拽着老太太,我知道她只要用心去想,就知道这孩子绝对不是我用药物流掉的,可是就在我的期盼中,我听到老太太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是没有机会买药,可有人帮你买啊!”
我的手一哆嗦,瞪大眸子看着她,“老太太,您......”
“我人是老了,可眼还没瞎,”老太太说完,腿猛的一抬,将我甩开,进了电梯。
我懂了,她是认为我和祈辰西有奸情,她认为流产药是祈辰西买给我的,认定了这孩子就是我用药物拿掉的。
都说人眼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可又有几个人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我现在是满身长嘴也解释不清了!
电梯门在我眼前缓缓的关上,我最后看到的是老太太眼底无情的冰冷。
身下的血越流越多,我整个人也越来越无力,小护士跑了过来将我扶起,我再也无力抵抗,任由她们把我带回了手术室。
因为孩子已经流掉,只需要取出滑落的胎膜,所以手术并没有麻药,机器进入我的身体吸出滑落的胎膜,这明明是最痛的过程,可我竟一点都没觉得痛。
不是不痛,而是已经麻木了!
最终我还是陷入了昏迷,而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此时何时,脑子更是一片迷茫,我不敢打电话给祈向潮,不敢告诉他这一切,甚至我害怕他会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或许他已经得到消息,出了这样的事,就算我不说,老太太那边也会通知他,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像老太太一样认定是我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祈家没有人来看我,那些之前围在我身边的保姆营养师都再也不见踪影,我甚至连个陪护都没有,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医院,那一刻,我忽的发觉我空的不是身体,还有心。
不,我的心不能空!
我一定要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个,我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回到了祈家,大夫说我是吃药物所致的流产,可是这些日子我吃的喝的全是祈家的,所以如果真是药物所致,那这些药也是掺在我的吃喝里的。
我要弄明白,是谁在我的吃喝里给我下了药!
可是,我没想到,祈家竟然连门都不让我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