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面无表情地回,“不劳烦傅总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傅薄笙嘿嘿笑了两声,“不麻烦,不麻烦,被你麻烦一下,我还求之不得呢。”
“但我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叶楠淡声道,随后走到一旁,可傅薄笙也跟着走过来,继续挡在她面前。
她再换个地方,他就接着挡,似乎就是为了阻止她叫出租车,将厚颜无耻发挥得淋漓尽致。
叶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傅薄笙,沈苏应该还在你家等你吧?”
他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让她等着,对我来说,你比较重要。”
真是讽刺……
果然男人天生就具备了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能,对谁感兴趣的时候,就能天花乱坠地说出一堆好听的场面话来。
一旦没了兴趣,那对他来说就是惹人厌的累赘了。
她和沈苏,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叶楠勾了下唇角,嘲讽一笑,“看来傅总是贵人多忘事,当初我们离婚的时候,你可是为了沈苏的一个电话,就把我直接扔下了,现在对着我这个下堂妻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很讽刺?”
她的话,让傅薄笙明显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她,无从辩解。
她并没有说错,那天的事情他也没有忘记,一如今天一般,下着大雨,只是他将她扔在了半路,并不是像今天这样,坚持要送她回家。
过了这么多年,他以为,她会淡忘的,可没想,这些伤害她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傅薄笙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叶楠,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说明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我,还是在意我的?”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把这些都当做教训记着,告诉自己以后别再犯类似的错误,也别再接近像你这样的男人。”
话音刚落,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在面前停下,司机摇下车窗,“要不要打的?”
叶楠收回目光,打开出租车车门,坐进去,报上地址,很快便消失在了雨帘之中。
她捏了捏眉心,不让过往的回忆影响太久她的情绪,很快,黝黑的眸子里恢复了一贯如常的清明。
拿出手机,她翻出了童如彬的电话号码,“如彬,我昨天晚上被人袭击了。”
“袭击?!怎么回事?”童如彬杀猪一样的声音立马在耳边响起,叶楠忙把手机拿离耳边十几厘米远,确定他的声音已经静下去了,才重新放回耳边,“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你都被人袭击了,我还怎么冷静啊?到底怎么回事啊?”童如彬忙追问道。
叶楠将她还记得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童如彬又不淡定了,“楠姐,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你去医院看了没有啊?脖子这里被敲了一下,问题可大可小的,还有,昨晚你到底是在哪里睡的?不会就露天呆了一个晚上吧?”
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叶楠也不打断,等到他没出声了,才问了一句,“问完了吗?问完了我可以说了吗?”
“你说。”
“我现在在出租车上,准备回家,你也不用来找我了,我自己会去医院检查的,你现在帮我去调查一下,先去商场调下监控,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记录,把当时进入的车辆都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叶楠简洁利落地吩咐了一遍,至于昨天晚上在哪里睡的,她并不想要让童如彬这个大嘴巴知道。
“行,我知道了,楠姐,你自己小心一点,一有什么消息我会马上跟你联系的。”
结束电话,叶楠满脸倦容地往后靠,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傅薄笙虽然说他看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躺在了地上,乍一听,这个说法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往深处想,很显然,他在说谎。
那两个人大费周章地在车库里等着自己出现,不可能只是为了将自己打晕然后扔在地上潇洒而去吧?
哪怕是劫财,那也说得过去,可是叶楠刚刚上车的时候看了眼自己的包,钱包,手机,统统都在。
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也没有被他们摘走。
那这两个人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直觉告诉她,傅薄笙在说谎,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
雨伞,什么时候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傅薄笙一点感觉都没有,直到沈苏过来,扯着嗓子惊讶地喊,“阿笙,你怎么不撑伞,整个人都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