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摊手,“这本来就是意料中的事情,你们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我讪笑,“再猜到这样的结果,也无法接受这样狠心的父亲,不是吗?”
“以前他要跟梁姨争,现在又要跟一个几岁的弟弟争,哎,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容易叹气道,伸手从我怀里把文件夺了过去,“案子我接了,你去跟总助理说一下。”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即去找总助理,而是看着容易,“你能不能稍稍放点水,我昨天去过梁姨家,她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过些日子就好了,现在她失去了蓝晗昱这个非自己生的儿子,又多了个女人回来跟她分一杯羹,心里怎么能痛快。”容易翻开了文件,“不过你也放心,蓝叔叔既然把案子这样随手丢给了律师事务所,也就证明他的目的也只有离婚,至于钱,肯定好商量。”
我这才是去找总助理把容易接手案子的事情都告知了她,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这是怎么了?他居然接了!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蓝鸥集团的股东么?”
我笑了笑,“这个您得自己去问容律师。”
后来,梁素瑶跟蓝枭的离婚也很简单,蓝枭没有收回股份把别墅也给了梁素瑶。可梁素瑶却并不快活,她失声痛哭,“都以为这么多年我要的只有钱,谁又知道我想要守住的是这个家!”
我坐在她的身边,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给她递纸巾。
她擦了眼泪,从自己的手里把镯子取了下来,“姐姐,我还是没做好。晗昱……晗昱他估计是没戏了。”
蓝晗昱对她的误会曾经那么深,害过她腹中的孩子,她也不计较,想的更多的却是蓝晗昱的处境。
那天,容易负责的这起官司没打就赢了,不少同事都纷纷起哄让容易请客。
容易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腰包,“辛苦钱辛苦钱,如果大家不介意,我们AA!”
容易话音一落,那些看免费晚餐没着落了就相继散开了。
人一散掉,容易就走到我身旁,“吃什么?我请客!”
我撇撇嘴,“不是辛苦钱么?”
“你是我助理,这不也有你一半的功劳呢?我请你是应该的!”说着他就抓着我的胳膊,回办公室帮我把包提上就往外走,“泰国菜咋样?”
“随便!”我抢过自己的包背在了身上,“容律师,你可有女朋友,我害怕被当成小三打,你不知道网上很多打小三的视频,太暴力了,我受不起!”
“那你怎么没学学,拿着高跟鞋去打宋琦蕾啊!群众会站在你这边的!”容易笑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有那力气,何必去对付一个女人?”
“还是你想得明白,网上那些打小三的女人就没检讨自己,更没想通一个道理,这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容易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坐上了车,忽然有些难过,一个巴掌真的是拍不响啊!
容易并未带我去泰国餐厅,而是带着我去了一家日本料理,他大口大口地吃着生鱼片,不停地往我碗里夹,我几乎是把头埋进了一旁的拉面碗里面,“我对海鲜过敏!”
容易赶紧把我面前的的碟子搬到他面前,“这下我可赚大发了!”
“你故意的吧?!”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小小的抿了一口,说是清酒,却是烈酒,辣得我嗓子疼。
容易笑了,端起自己面前的清酒,“干一杯,这是你跟我合作成功的第一个案子!”
我干脆一口喝进了肚子,果然够烈,让我清醒。
几杯酒下肚,容易又说起了蓝晗昱,“蓝叔叔之所以留着蓝晗昱,是因为股东里还有两个人支持他,而且这些年,蓝晗昱几乎是把蓝鸥集团的人员换了个遍。连最难啃的沈浪都被解雇了,蓝叔叔现在还真得靠蓝晗昱哟!”
“父子俩,却要演戏,真是讽刺!”我笑了。
容易摆手,“不算是演戏,他只是想做一个好儿子给蓝叔叔看。”
“所以他可以接受跟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他们的婚礼什么时候办?要等孩子生了吗?”我干脆捧着酒瓶喝了起来。
容易赶紧过来抢我的酒瓶,“办什么?他们要的只是孩子,又不是这个见不得光的儿媳妇!”
我撒了手,扶着自己的脑袋站了起来,“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在洗手间里大哭,蓝晗昱要的是宋琦蕾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我们的户口本才会一直找不到?!
门外有人敲门半天,我大哭着喊道,“有人不知道吗?厕所都不让人上了?”
外面的人这才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