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在颤抖。
可我还是深呼吸平静下来,把这条微信标记为未读,假装没有看过。
然后锁屏,把手机放回沈蔚然的枕边。
接着我来到沈蔚然的书房,以前我从来不看他的电脑,毕竟那里面有商业机密。
可今天,鬼使神差,我打开电脑。
有密码锁,密码是他母亲的生日,这是姚姨告诉我的。
当我用U盘复制完他电脑里的东西的时候,沈蔚然刚好醒来。
我拔掉U盘,从他面前径直走过,上了早停在门口的汽车。
今天是陈墨的告别式,一早我就打电话给阿奇,让他来接我。
沈蔚然明白我的意图,不出我意料地跟着上车。
他有些感冒的样子,不停地咳嗽,却还是开口说,“舒尔,我的本意只想陆冉冉能回到监狱里。”
“我现在不想听这个。”我打断他。
有些解释听多了,会心软。
我不想给自己心软的机会。
我问沈蔚然,“你说,这是我第几次和你一起参加葬礼了?”
从芳姨,到陆冉冉她爸,到齐敏,再到陈墨。
仿佛要走上权利的巅峰,就必须要不择手段,不顾他人生死一样。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我从未体会地如此清楚。
站在殡仪馆的告别室里,陈墨的父母都拿眼睛含恨看着我。
一刀一刀,像是要把我凌迟处死。
应我的要求,沈蔚然特意让殡仪馆开辟了大的通道,确保陈墨可以和陆冉冉一起火花。
我走上前去,在他们两交叠紧握的手中放下一束白菊。
还有一套小小的婴儿服。
周围的人都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
不管这个人曾经做过些什么错事,她是好或者坏,他的离开,终究是遗憾的。
当白菊和他们三个人一起灰飞烟灭的时候,我走出殡仪馆,深深吸了一口气。
陈墨和陆冉冉的故事结束了。
可我和沈蔚然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仪式结束以后,沈蔚然让阿奇先送我回家,说晚上要处理江海积累下来的文件。
我没有当面揭穿他,而是听话的和阿奇上车,顺路找了家复印店把U盘里的东西打印了出来。
等阿奇把我送回家以后,我收拾收拾行李,拖着行李箱就悄悄离开了沈蔚然的别墅。
这一走,天南地北,或许我和他再难相逢。
但在离开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
我打车来到皇庭的门口,由于我曾经作为沈蔚然的秘书频繁出入过皇庭的原因,门童见是我,直接放我进去了。
沈蔚然,江海集团另外几个执行董事还有顾浅秋以及她的父母,都坐在同一个包厢里。
巧的是,这个包厢就是我曾经被羞辱的那个包厢。
所有的恩怨大概都需要一个节点来终结。
我来到包厢门口的时候,沈蔚然恰好起身和顾浅秋一起,在接受大家的敬酒。
郎才女貌,好不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