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绅士?”沈蔚然眯着眼睛,转动了一下包厢门钥匙,上锁。
然后在我猝不及防间,他迈步上前,躬身将我困在了沙发和他的身体之间,深邃的眼睛牢牢地锁在我的脸上,冰凉的唇几乎就贴着我的唇在摩擦,“江舒尔,在你的眼里,我才是出来卖的?任何女人都可以上我的床吗?”
嗯,我居然不怕死地点头了。
沈蔚然的目光幽冷起来。
我盯着他,琢磨着他一定会恶狠狠地教训我一下。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直接就从我身上下来了,然后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慢悠悠地点燃一支烟。
烟圈刚好吹到我脸上,呛得我一阵咳嗽。
从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不会当着我面抽烟的。
他的烟瘾不算大,可有可无那种,可不知道为何,三年后我再见到他,十次有九次他都会夹着一支烟,任凭烟雾淡淡绕过他的眉眼,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味已经快要被烟味给取代。
一个人一旦变了气味,可能已变了骨子里。
沈蔚然见我被烟呛得咳嗽,不仅没有收敛绅士地捻灭了烟,反而又朝我吐出一道烟圈,淡淡地说,“不喜欢我抽烟?”
我默默地偏过头去,“不喜欢又怎样,在沈先生身边,会有什么自主权吗?”
沈蔚然浅笑了一下,在烟缸里摁灭了烟头,说,“刚才在酒吧里的那个女孩,只有十六岁。”
十六岁?未成年?
果然是阅女无数的男人,连我这个女人都被那孩子脸上的浓妆给糊弄过去了。
“所以因为她年纪太小,来到异国他乡你害怕她受骗,才想要让陆丰带走她的?”
我心里忐忐忑忑的,原来之前那么多全是误解呀。
沈蔚然再怎么,也不会对一个十六岁的幼女动什么心思。
他点头,就是默认了。
我觉得自己挺囧的,因为吃醋,眼巴巴地把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给送到他的床上去,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估计都得内疚一辈子。
这么丢人的事情也做了,再在沈蔚然面前我可待不下去。
我起身就要回房间。
沈蔚然却没动,而是玩味地跟我说,“你房间可睡着别人呢。”
我了个大草,整座游轮都是你的,就不能再给我安排个房间吗?
谁知沈蔚然起身,走上前来拉住我的手说,“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想要拒绝,又想到这是在他的地盘,根本没办法拒绝,只好任由他牵着下了游轮,来到沙滩上。
夜色下的沙滩视线不是很清楚,我只能踩着他的脚印往前走。
细软的沙子透过鞋子钻进我的脚下,竟然有一种莫名的自由感。
像是回到了孩提时代,赤着脚踩在地上奔跑的感觉。
我们就这样吹着微凉的海风走了很长一段路,绕过一段浅滩,又走过一大片礁石,直到来到一片黑漆漆的海岸边,沈蔚然才停下脚步。
沈蔚然牵着我走上最大的那块礁石,让我坐下。
我有点摸不清头脑,这月飞风高的他是准备和我在这里来一场刺激的野战呢?还是准备谋杀我毁尸灭迹呀?
我比较倾向于前者。
于是不耐烦地跟他说,“沈先生对我要做什么就做吧,其实根本没必要走这么远,这里一大片海滩都不会有摄像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