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似乎是得了沈蔚然的默认,偶尔也会跟我说两句,“江小姐,念念小姐只有在看见你的时候才会笑,毕竟是母女,这血浓于水呀。”
她一般说这句话我都不会接话,只是默默揉了下念念的小脑袋,然后目送他们两个上车离去。
这样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十分幸福快乐,黎深见我每天除了等念念无所事事,怕我在家待久了会抑郁,干脆安排我去他的公司上班,做一个很普通的小助理,不时常加班也有适当的社交圈子。
但上班这种事,若是不想被别人风言风语地传我跟黎深的关系,加班有时候就避无可避。
那一天黎深要去参加一个宴会,说带我出去散散心,见见别人,毕竟住在深圳,想要跟曾经那群人完全没有纠葛是不太可能的,一味躲着也没有什么办法。
恰逢是周末,我不需要去学校看念念,就应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黎深带我去商场买小礼服,关于我的谣言在深圳也是传开了,几个导购员见我跟黎深走进来,躲在后面说的话很是难听。
尤其是其中一个导购员,“哎呦,怪不得要被沈总给关在门外,明明是个有夫之妇,还天天和别的男人进进出出的,一点都不懂得避险。”
这话我听多了,也就当做耳边风,但黎深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他带着笑容指了指那个店员,问她叫什么名字,说是要给她加薪。
那店员一脸受宠若惊地说完自己的名字以后,黎深立刻转换了态度,面无表情地说,“你被解雇了。”
只留下懵逼的店员。
“何必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她说去吧。”我被那位被解雇的店员用眼睛恶狠狠瞪着,总觉得这样不好,就低声和黎深说了一下。
黎深却不以为然,他说,“小耳朵,你若是想要有一天拿回念念的抚养权,而不是在远处这么可怜地看着她,就不能一味容忍退让,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念念。”
黎深说的很对。
当初的我,虽然嘴里说着是靠自己的能力报仇,但实际上还是沈蔚然在背后帮衬的多,也借助了沈嘉泽的权利。
真实的我,其实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就连现在,也不过是靠着黎深的关系混了一个工作。
想到这儿,我朝黎深淡淡一笑,跟他大大方方地离开商场去到宴会场地里。
既然总要面对,不如自己坚强一点。
宴会里果然是斛筹交错,大概是由于我自己的心境改变了,我没有再低着头眼观鼻,而是昂首挺胸淡定地跟每一个打招呼的人微笑,不管人家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这种感觉确实比上一次好了很多。
就在我觉得世界在慢慢变好的时候,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说的拉住我的手腕就把我朝外面拖去。
这男人一直没有回过头来,但是光看背影我也能认出他。
我拼命地挣扎,试图掰开他的手,“沈蔚然你干什么,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