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蔚然不敢低头看我,而是别过头去,看向窗外的沉沉黑幕。
再次,用力分开了我环抱着他的手,语气深沉地说,“江舒尔,我不会后悔的,你好自为之吧。”
呵呵呵呵。
好自为之,这四个字,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沈蔚然用在我的身上。
“沈蔚然,你做梦,我不知道原因的话,是不会离开你的!你做梦!”我连续朝他吼了两声,然后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
我不甘心,一点儿也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被林思思给打败,而且是,毫无预兆地打败了。
我离开书房以后,林思思已经不在楼梯口。
夜,很深了。
整个楼下,灯光已经全都暗淡下来,李嫂也去休息了。
客厅里只剩下那条导盲犬,在看着窗台上的食盆,因为够不着,有些呜咽。
我的心一软,也不知道是谁把那盆给放在了那么高的地方,连忙走下楼梯,帮它把那食盆给取下来。
导盲犬摇着尾巴,对我表示了感谢。
我摸着它的脑袋在想,有时候人活着真不如一条狗,一条狗狗这样就可以满足,可以开心的跳来跳去,可是人呢?
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不知道怎样的日子,他才觉得是应该过的。
明明我已经可以跟沈蔚然,过普通的平淡的日子,什么权利,什么公司,我们都可以不要。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要推开我?
我越想越难过,干脆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等我哭完的时候,才发现那条导盲犬在我的身边哀嚎了两声,忽然就不动了!
我一惊,抱起它,发现它的嘴角在流着血,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连忙喊着李嫂喊着沈蔚然。
整栋房子的灯光都因为我的呼喊声变得明亮起来。
林思思是第一个冲下来的,因为看不见的原因,从楼梯上摔了一跤,又跌跌撞撞跑到狗狗地身边,整个人趴在我的面前,一个劲儿在摇晃着狗狗,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得。
“江舒尔,是不是你故意的,你看我不顺眼就冲着我来呀,为什么要对它下手,你怎么下得去手!”
林思思声嘶力竭地朝我吼着,我脸色也吓得惨白,不停地说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这客厅里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你又会是谁?”林思思的悲痛样子,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低头看向导盲犬,它已经奄奄一息了。
难道,不是林思思下的手?
天知道,刚才它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是林思思设计我,让我在沈家一天都不能再待下去。
可林思思的表情,真的不似作伪。
到底是谁?
是李嫂,还是沈蔚然?
沈蔚然脸色阴晴不定地站在楼梯口,默默地看着林思思在撕扯着我的衣服,直到李嫂匆匆上楼进了我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又匆匆走出来,拿着一个瓶子递给沈蔚然,说,“沈先生,这是在夫人房间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