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不好的预感,让他加大油门,40分钟的车程25分钟就赶到了别墅。
打开别墅的大门,鼻息间飘来淡淡的血腥味。
他剑眉蹙着,大跨步走进去。
站在门外看里面空荡荡的,但鼻息间若有若无血的腥味让他心提到了嗓子眼。
“暖暖,你在家吗?暖暖?”边喊着边往里面走。
绕过沙发,看见倒在沙发地板上的宋暖暖。
鲜血沾染了她的半边脸,血已经凝固了。
她脸色苍白如纸,消瘦的身体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
看见她的刹那,他站立在原地不敢上前去摸她到底有没有呼吸。
黑眸苍凉深处是浓浓的哀痛,大跨步上前长臂一伸搂住她的身体。
她身体的冰凉,让他手臂微微发抖。“暖暖,你不要离开我!”手指颤抖着放在她的鼻息下,那若有若无的呼吸让他欣喜若狂,黑眸有着淡淡的湿润。
他从来没有这一刻对呼吸是那么的感激。
匆忙起身,紧紧抱着她的身体,往门外奔跑而去。
别墅的大门大开。
小心翼翼如珍宝一样把她绑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她毫无生气躺在那的样子,黑眸沉痛。
发动油门,直接踩到底。
一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一手握着方向盘。“暖暖,你千万不要出事!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活着!”
车子以极限速度开到了医院,离这里最近的只有第一人民医院。
车子还没停稳,他就冲下了车。
走到副驾驶座上,解开她的绑带,手颤抖了几下,明明轻易就能解开的绑带。
他接连着失手几次,都没有解开。
抱着宋暖暖,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凉,脸拢搭着在自己怀里。
疯了一样跑进医院。“医生,医生,救命,救命。”他大声的怒吼,打乱了医院的宁静。
从远处冲出几个护士和医生,看见靳司熠怀抱里的宋暖暖。
快速拿来推车,靳司熠小心翼翼的把宋暖暖放在推车上。
看着她毫无生机躺在那苍白的身影,心尖锐的痛着,一滴滴的在滴血。
几人一路来到二楼。
从远处走出一个医生,穿着白大褂,今天刚好是他值夜班。
靳司熠看见他,大掌猛地抓住他的大掌。“你能治好她的对不对。”
“靳先生,我会尽力的!”医生话落,推着宋暖暖进行了一堆的化验。
他必须知道病人得的什么病,才能知道如何治疗。
靳司熠一直紧紧跟随在她身后,看着躺在那毫无生气的宋暖暖,心撕裂般的疼痛。
他现在多么渴望,她能站起身,跟自己叫板。
一系列检查下来,窗外天已经蒙蒙亮。
靳司熠用浴室的手拧干毛巾,轻轻擦拭着宋暖暖沾有鲜血的脸。
轻柔的如对待稀世珍宝一样,黑眸温柔,深情。
“靳先生,祁医生叫您去一趟。”护士在门外小声的喊道:
看着房内的一切,她眸光怨恨又羡慕。
靳司熠静静的擦拭着她脸上最后一点污渍,起身在她额前轻轻落下一吻,离开。
坐在祁医生的对面,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他心沉了下去。“祁医生,宋暖暖的病情。”
“白血病!”他声音冷静,虽然可惜,但他看过太多年轻人得白血病了。
他已经习惯了。
靳司熠坐在椅子上,身体发木,黑眸转了转。
薄唇张了几次始终没说出半个字。“你……你再跟我说笑吗?”
“靳先生,我们不会跟你开玩笑!不信的话,您也可以去别的医院检查!”祁医生语气沉着。
他愣在椅子上,眸光涣散。
脑袋空空的,看着对面的祁医生好像说着什么,却好像都听不清他说什么。
“靳先生,您听见我的话了吗?她这只是白血病的一种,这样的病只要找到合适的骨髓,还能救!你该让她早点打掉孩子,尽快来治疗。”
祁医生把病历卡递给他。
“你说?能治疗?”靳司熠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话语。
“是的,这只是白血病的一种。这种病具体的叫做再生障碍性贫血白血病!”祁医生整理了下自己的秀发。“但是,早治疗的好!她都贫血肯定不能在怀孩子的。”
靳司熠起身,回到病房。
看着躺在那挂着盐水的宋暖暖,脸色苍白如纸。
看着她手就算昏迷了,还是始终摸着肚子。黑眸暗了下去。
你就这么爱欧阳钰,这么爱你们的孩子吗?
想到她藏起带血的纸,或许她早就知道她有病,只不过不想打掉孩子才谁也不告诉。
眸光看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黑眸越发的坚定。
刚好盐水打完,抱着她的身体,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