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咬住下唇,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这由不得你!”他大手撩拨的在她身上游走,徘徊在她下腹的幽处,轻轻的揉.捏把玩,看着她那红的能滴出血的脸,不禁抿唇冷笑,“我有上百种方法能让你痛快签了字,怎么样?要试试吗?”
“你……”她看着他,感受着他在体内撩拨的手指,屈辱的低下了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瞬间气势全无。
她当初是怎样放低姿态,求着陌擎天答应这门婚事的。
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季瑾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场婚姻,怎么都不该以这样的方式收尾。
她还没有查明真相,还没有还自己一个清白,还没有以本来的身份和他重归于好,离婚,她做不到!
他看着她的表情,终于抓住她的底线了吗?
季瑾之停止了挣扎,身体软绵绵的倒在那里,像只待宰的羔羊,任凭他的肆意妄为。
陌少川满意的看着她脸色变化,却没有继续下去,反而放开她,起身整理衣服。
感觉到他的离开,季瑾之睁开眼和他冰冷的视线相撞。
她心里猛然一凉。
看着她那衣衫不整,脸红似血的模样,他嘲弄的掀唇一笑看,眉宇间透露出极度的不屑和厌恶,“看看你自己那样子,就你这种下贱的烂.货,碰你我都想吐!”
季瑾之的身体一震,一阵阵恶寒随之而来,她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有的委屈和怨怒悉数窝在了心里。
陌少川,如果有一天,发现了一切的真相,你会后悔吗?
眼睁睁的看着他穿戴整齐,拿着车钥匙离开,白炽的灯光下,他清冷的背影,渐行渐远,她蓦地下攥紧了手掌,盈水般的目光像被刀割般,粼粼寻寻的蒙上了层薄雾。
凌乱的衣衫散落一地,和他弥留的气息交缠,让她慢慢清醒。
对这段婚姻,更加的迷茫起来。
出去的陌少川,站在别墅门口,单手插在西装的裤袋里,漆黑的眼眸和深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空气中迷荡着淡淡的花香。
是后花园的一片蔷.薇花,记得以前安之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蔷.薇……
陌少川烦闷的眉头紧锁了起来,晦涩的眼眸中笼罩着一层氤氲,飘忽着难以猜测的潺潺盈光。
季安之,那个一想起来,就忍不住让他肋骨处隐隐作痛的女人,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再度睁开阴鸷的眼眸,烦躁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快速的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些许的烟圈。
然后掐灭了香烟,打电话给纪承淮打了过去。
“阿淮,出来聚聚!”
1973的卡座里,陌少川坐在沙发的边上,全身隐在光线的死角里,手上燃着跟香烟,黑暗之中一明一灭,
“听说你举荐凯莉来华康了?”纪承淮端着酒杯,低声轻言。
陌少川瞟了一眼正喝酒的纪承淮,淡漠的一笑,“我是看你举荐了,才随便那么一说的……”
纪承淮冷笑,又倒了一杯威士忌,仰头尽数喝下。
两个人坐在那里,各怀心事。
再也没有了儿时的无话不谈,仿佛分开的八年,像一道鸿沟,永远的搁在他们几人之间。
“凯莉那个女人,很容易坏事,你小心着点!”纪承淮说话时,已经连喝了四杯酒。
陌少川抿唇浅笑,修长的手指顺着烟缸点了点,清雅的声音不含一丝波澜,“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因为女人坏事?”
说完,又斜睨了纪承淮一眼,凉薄的薄唇微微一勾,又道,“可别翻旧账啊!以前都过去了!”
“你啊!”纪承淮不禁耸肩笑了笑,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很了解,似乎要说什么,一个眼神都能猜到。
看着陌少川那看似的笑脸,清冷的眼眸里却幽远至极,沉冷的犹如千年深潭。
纪承淮犹豫了许久,在喝第七杯酒时,才缓缓的说出了口,“你看到她时,就不会想到安之吗?”
陌少川拿着香烟的手指顿了下,但俊脸快速恢复如常,眼底划过的意思痛处却悄无声息,他故意绕开话题,“哎,就我们两个太闷了,我再叫点人过来!”
纪承淮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让凯莉过来陪你吧!”
说完,拿着外套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儿?”陌少川问。
他回头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医院,刚送来个紧急手术的!”
陌少川怏怏的叹了口气,靠在了那里,待纪承淮走了以后,他也开车回了公司。
回去的路上,夜半三更,华灯似锦。
纪承淮看着模糊的车外,霓虹灯的绚烂,和脑内的酒精发生碰撞,陌少川这个人啊,太高深莫测,也太清冷寡淡,从小到大亦是如此,看似掌控一切,但其实内心的疾苦,很少有人知晓。
他的心情很少会表露在外,他开心的时候,未必是真的开心,而伤心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展露,所有的伤痛都隐匿在心。
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舔伤口。
记得他唯一一次失控的时候,就是得知季安之的死讯时,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半个月,整日酗酒,最后喝到了胃出血送进医院抢救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