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是舅妈带她出来的?
我呼吸了一下,淡淡地说:“江采菱,既然你出来了,我也希望你好好的。你要能回头是岸,在哪里都一样。”
“回头是岸?哪里来的岸?”江采菱从包里烦躁地掏出细长的女士烟,点燃后第一口烟就挑衅般的吹到我脸上。
我本来就不喜欢烟味,何况我还怀着孕!
我一把抓过她手里的香烟,用脚踩灭后,直接挑破她皮里阳秋的假面孔,“江采菱,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快说。我没那么多美国时间来听你说这些废话。”
江采菱愣住,半响又掏出烟来,只是这一次,她没有点燃,只是拿在手里,像是排解寂寞一样的把玩着,“行啊,闻静!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牛逼哄哄了。不愧当了几年的阔太太,身价都不一样了。以前,我怎么就没看出你身上还有这种爆脾气?你之前也太会装了吧?”
我瞄她一眼,“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你要再不说,我就走了。”
“我要钱。”江采菱没有再和我丢圈子,直接说出了来意。
我凝视着她,漠然地问,“要多少?”
“一百万。”江采菱伸出一根手指。
我不免轻笑了下,“我也没有义务给你钱吧?如果是亲戚救急,你是不是也该和我说下钱的用途,什么时候还钱吧?当然了,你要是不还钱,直接以妹妹的身份管我要点零花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一百万?是不是太多了?你当我是印钞机啊?你怎么不干脆去抢劫银行啊?要钱可以,最多五万。再多,你就给我写个欠条。”
江采菱皱了皱眉,“陆言是雨辰集团的ceo,你当他太太的,拿个五万块出来,你这是当我叫花子在打发吗?”
“江采菱,凭良心说话。如果我真难五万块钱给个叫花子,他保准给我三叩头,夸我一句大善人。就算我扔河里,我还能看见水漂。而给你呢?你这样的态度和抢匪有什么区别?”
“你就说借不借吧。你以为我是要你讨钱的吗!这本来就是你欠我的!”江采菱的语气又变得恶劣起来。
其实,要陆言拿出个一百万来说,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无缘无故的谁愿意这么莫名其妙地把钱给人?
再有钱,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而且,陆言是陆言,我是我。我现在被妹妹逼着拿钱,怎么可能真找陆言要钱?
我看了会江采菱,直截了当地说,“一百万不是没有,但我不会给个有毒瘾的人。谁知道,你拿了钱是去干什么的。”
江采菱烦躁地抓了抓头,目光瞪着我,“陆言把我爸爸害得那么惨,给我个一百万补偿我们不是应该的吗?而你把我丢进戒毒所关起来的账,我也懒得和你算了。只要你给钱,我们以后就无冤无仇,一笔勾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