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我们三人坐着,江采菱对林越有些刻意的讨好,连给他夹菜都要事先请示,深怕他不喜欢。
吃饭的过程中,林越始终都没谈证人的事,我们就是正常的吃饭。而江采菱不针对我,或是讽刺我。她在林越的面前显得异常的乖巧。
一直到这顿不太是‘滋味’的饭吃完,林越才用纸巾擦了擦嘴,微笑说,“不知道为什么,这顿饭和你一起吃,特别的香。有机会,我们以后多走动走动,一起吃个饭。”
“陆言是你的兄弟,我们又是亲戚。我想这样的机会应该还有很多。”我不动声色地和他攀关系,试图探查他的口风,想知道他对陆家到底怎么看。究竟有没有可能和陆言化干戈为玉帛。这样的好兄弟,如果因为过去的事情,因为陆言妈妈犯的错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实在有些可惜。
此时,许久没说话的江采菱突然不阴不阳地冒出句,“林越是一直拿陆言当兄弟的,可惜陆言却没有。这兄弟感情再好,不是一个妈生的也没用。你妈害死我妈,还要当兄弟的,我见识少,还真没看见过几个。”
我看着江采菱,心被狠狠扎了一下似的。
我沉默地咬住嘴唇,有那么几秒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话。
林越不苟言笑地看着我,“闻静,江采菱说的话虽然难听,但话糙理不糙。陆言或许做了什么,感动了你。但他是他,他妈是也妈。你没有分清楚,我却分的很开。在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两种人。一个是我的敌人,一个是我的朋友。陆夫人很明显,是我的地方。陆言和你要怎么选,是你们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们机会。”
“你所谓的机会是什么?”我抬眸看林越,看他从西装胸襟前的那只口袋里拔出一只钢笔,剥掉笔套,而后掰开我的手把钢笔放进去,“只要你同意和我一起诉讼陆夫人,我和陆言依旧是好兄弟。”
我皱了皱眉,“为什么?你不是有证人了吗?你完全不需要我帮忙。”
“我是有证人,也有证据。可是我不甘心只让陆夫人吃个几年牢饭。”林越的笑容有些阴沉,“而且,我妈的案子都快要过追溯期了。到时候就算陆夫人真被定罪,以陆家的能力,或许也判刑不了几年。但如果你和一起诉讼就不一样了。我手里有你妈被害的视频。只要你和我一起控诉她。她就是害了三条人命的罪犯。数罪并罚,陆言就算想保她,也保不了!”
我把手里的签字笔轻轻搁在桌面上,也不说话。
而江采菱这时候又阴阳怪气地说:“闻静,咱俩好歹姐妹一场,友情忠告你还是答应了他比较好。林越的本事很大的,比陆言还要厉害。你和陆言是斗不过他的。你要是现在不答应,陆夫人也照样会完蛋。而你和陆言这以后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我有些难过地朝江采菱笑了出来,冲动地问:“所以你现在看见林越,就和蜜蜂看见花一样,一股脑地往他身上扑?”
江采菱不动气,点燃一支烟,风情万种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地说:“那又怎么样?只要林越有一天需要我,用的到我的地方,也给我钱花。我就会待在他身边一天。闻静,也只有你还会相信爱情这种鬼东西。”
江采菱的眼神中透出哀伤,她直言不讳地当着林越说出这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