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夜没有回来,完全没人在乎。
我婆婆依然清早就出去打麻将,我公公见到我问也没问一句,潘航还是像往常一样上班去了。
卧室里阳光很好,我的心却很凉。
床头柜上是我那只扔进水里的手机,看来工作人员将它交给潘航了,他也许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会扔了手机离开。
手机旁放着一只新的手机盒,上面摆着一只崭新的手机。
这是对自己恶心的行为作出补偿么?我想用力的嘲笑,却笑不出声,我和他一样,一样恶心,就不必五十步笑百步了。
中午的时候,那只新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老公两个字,我一直躺在床上,它吵到第三遍的时候我婆婆开门进来,看到我在稍微有点愣,表情却不太好的说:“电话响怎么不接?我好不容易才睡着。”
我接了电话,不想她在我身边烦。
潘航清清嗓子说:“回来了?”
我没吭声,他又问:“晚上想吃什么,我给爸妈说了,带你出去吃,你怀孕的时候不是一直想吃火锅,应该可以吃了。”
他对昨天的事,好像完全没有要解释的念头,他在演戏,并且也希望我跟着他一起演戏。
我问他:“你不想知道我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么?”
我不打算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他轻笑了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去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你手机坏了,我担心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