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霍容笙看着无法拨出去的电话,无奈的摊手。
“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帮不了你!”
“我知道了!”秦观止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小声的说。
“哎哟你可别说话了,这声音又难听又娘炮!”
顿时,秦观止的脸色一沉,可配上那张惨白的脸没有丝毫的威胁性。
秦观止的伤当然不严重,但也不轻松,谁叫他那么倒霉,被人捅了一刀,还偏偏在曾经的旧伤口上呢。
看着秦观止的病历单,霍容笙一概之前的不正经,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不跟你开玩笑,你这以后,能有孩子的几率很小!”
“有多小。”
“不到百分之五!”
秦观止轻笑了一声,“百分之五,听天由命吧,反正还有念唐!”
“你这还没有死呢,就开始操心继承的问题了,放心吧,有我在,你暂时死不了!”
“我没那么容易死!”秦观止盯着霍容笙说。
只是他不明白,前一段时间明明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难道是因为乔岳?
秦观止的伤口反反复复,一个礼拜后才彻底的稳定了下来。
出院的当天,他就去了唐忆之的公寓。
可他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就没有看到唐忆之进去或者出来的身影。
直到晚上十点半,他才看到有一辆车子开了过来。
他睁开惺忪的双眸,看到从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男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儿。
男人是乔岳,怀里抱着的是糖糖。
唐忆之在旁边跟着,手里牵着糖糖的气球,另外一只手里还抱着一个大白的毛绒玩具,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意。
而乔岳也是一脸的温柔。
这幅和谐唯有美好的画面深深的刺痛了秦观止的双眸。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直到关节发出咔嚓的响声。
明明这一切都应该属于他的。
隐忍而又压抑的眼神中裹杂着几分委屈。
他眼睁睁的看着乔岳和唐忆之上楼,看着楼上的房间的灯光变亮。
就在他被无尽的绝望包裹的时候,他听到了车子启动的声音。
那是乔岳的车子,他的怀里抱着糖糖。
直到看着乔岳开车离开,秦观止那颗凉了的心好像才慢慢的热络了起来。
心里燃起了一股冲动,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下车。
站在唐忆之门口的时候,秦观止的心砰砰的跳着不停,牵动了腹部的伤口,有点疼。
叩叩叩——
听着外面的敲门声,唐忆之还以为是乔岳忘记了什么东西。
她刚准备洗澡,头发都打湿了。
为了不让乔岳就等,她裹着浴袍就去开门了。
结果打开门的刹那,她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是秦观止。
当即脸色冷了下来。
“秦总,出院了?”
而秦观止看着头发湿漉漉的唐忆之,在看看她敞开的浴袍领口露出的嫩白肌-肤,心中就蹿起了一股子的怒火。
“你……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唐忆之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随后恍然的冷哼,“秦总,我记得三个月之期还没到吧,怎么,你现在就要开始行驶你的权利了?”
“我和谁干了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唐忆之!”秦观止咬咬牙,阴翳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悲痛,“你……你不能这样!”
“你是我的!”
唐忆之还没反应过来秦观止就从外面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抱住了她的身体,将她压在了墙上。
“你是我的!”
秦观止的身体滚烫的有些异常,就连眼睛里也带着几分猩红的湿气,他自己浑然未觉,可唐忆之却快要被她浑身的灼热给烫伤了。
“你放开我,秦观止!”
“不要!”说着,秦观止就覆身埋在了唐忆之的颈间。
只有淡淡的香水味,没有属于其他人的味道,瞬间,秦观止的心就落回了实处。
随后,他闷哼了一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的秦观止,唐忆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喂,秦观止……”她用脚轻轻的踢了一下秦观止。
没有任何的反应。
“秦观止,你他妈不要装了,从我家里滚出去!”
还是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