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想,脖子上面还系着丝巾用以遮挡薄薄那层纱布,之所以选用丝巾不用围巾是为了透气,否则只包一层纱布的效果就丧失了。
“咚咚咚”,我走到妈咪门前,轻轻敲门。妈咪打开门放我进去。
“妈咪。”我轻点头向她表示尊敬,餐厅的事情知道是因我而起之后妈咪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明显不高兴了,所以这次叫我来她办公室如果我态度过于随便的话大概她会更加不高兴吧。
“嗯。”妈咪沉声应道,“坐吧。”她的目光示意处是待客沙发。看来妈咪找我确实有事要讲,如果只是就四楼就餐处发生的事情教训我几句的话此时不会让我在沙发上面坐下来。
“妈咪说找我有事情。”确定了妈咪有事情找我谈之后我主动开口。一方面是因为我今天原本就犯了错应该把姿态放低一些,另一方面是我还惦记着主子那边。想要同主子请假去上琵琶课不去他的办公室背英文,可是我今天的表现连勉强都算不上,还跟客人发生冲突……
“我找你是要说接待客人的事情。”妈咪开门见山没有任何的铺陈,“第一回不仅失败还发生意外,这一次不能再向上回那样。”妈咪说话的时候冷着一张风韵的脸,原本接待客人的想法由我自己提出,所以妈咪也会同我商量,然而经过刘卫事件以及今天中午我因鲁莽与客人发生冲突之后,妈咪的口气从商量变为通知。
“妈咪有什么安排直接通知我,我准备好。”妈咪的态度很明确,我做错了事情自然只能服软,表明态度也十分干脆。
“等你脖子上面的伤痕愈合之后组织一次,这次按照价格拍,价高者得的老规矩,也不会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随便混进来。”妈咪的话语冰凉,对于我的态度似乎并不满意。
妈咪口中“乱七八糟的人”说的应该是刘卫吧,在妈咪的眼中这种人又穷又没什么智商和骨气,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卑微”。
我们这行混不出明堂的人叫做“卑贱”,而刘卫那种类型的在我们这行成功的人眼中就是“卑微”。从前的我或许甘心于卑微,对于“贱”敬而远之,然而现在我明白了,人一旦卑微就会“贱”,不管是否做过下贱的事或者职业,只要贫穷就会被人视作轻贱。
所以我不再甘心于贫贱卑微,我要努力向上走,一直到可以保护自己,让自己身边的人不被旁人轻贱、作贱。
“有劳妈咪。”我望着妈咪的眼睛说出这句话,眼神当中没有什么神采但却坚定。不管前路怎样,我都会排除万难走下去。
“你也该学着为自己安排事情了,而不是跟姑娘们一样向我提申请把事情交给我来办。你早就是管理层的人了,周慕,我也希望你尽早担任起与自己地位相符的责任。”妈咪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是冷漠而严肃的。
她不是提醒我该着手而是希望我立刻就能管好自己不再让她操心。“谨遵妈咪教诲。”我认真地回复了一句。对于这样的答案妈咪肯定不满意,但即使我清楚她是什么意思一时半会儿也坐不到,只能这么个回答方法。
妈咪果然不太高兴,对我的不满甚至写在脸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主子肯定对你不够满意,等会儿过去记得道歉,但也不要烦着主子,我能说能做的就这么多,其它的还是需要你自己上心。”
“你去吧。”妈咪说完就下逐客令,当然我并不是客人而是下属。“是。”我不知道在妈咪对我不满的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干脆选了个最简短的回答方式。一个“是”字表示绝对的服从,妈咪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出妈咪的办公室,小心为她关好门以后朝着主子的办公室走过去。其实妈咪说的没错,我是要好好想想找一个合适的方式给主子道歉。从东头走到西头,漫长且屈曲的走廊上我一边走着一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