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昏暗的灯光,映照着调酒师妖异而邪气的脸,我紧紧握住拳头,青筋尽显。
我不能害怕,一定有办法对付这个妖怪。
调教师嘴角的邪笑不变,他看我的眼神里那是戏谑,仿佛我就是逃不出他手掌心的猴子。
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
“小曼,看来我只能把你变成别的样子,你才会乖乖听话。”说着,只见他手指朝我一点。接着小白脸闪身朝我而来。
我抬腿就要躲避,可当我的手臂被紧紧扣住的时候我就知道还是晚了。
抓我的那个手很凉,冰的让我颤了两下。
见我被抓,调酒师脸上的戏谑更深,声音不高不低的,幽幽响起:“有遗言吗?”
我连忙点头,有,虽然已经这个时候了,但是我还是不能放弃。
接着他姿态高冷的让我说说。
我一把扯下口罩,看着他说:“脸,我的脸,我不能顶着它,长久不死。”
“哦!”调酒师的音调一扬。朝脸上的血斑笑了笑说:“你很贪心,不过我帮不了你。”
“擦,那你还让我说!我都这么丑了,你就忍受的了!”
“盖着头,都一样!”
吗蛋,能一样吗!我顿时想咬死他。
吴小曼,你要淡定,绝对不能激动,好好与他周旋才是最明智的,万振来的时候,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抬头看着他,挤了挤眼眶:“难道我就只能这样吗,那我的父母呢,这个要求呢!”
我记得上次他说过,可以把我父母放了。现在呢,他还要这么说吗?
“吴小曼我说过,只要没有了重阳,他们就能回来!”
“真的?可是我已经没有了。”说完,我悄悄的抬眼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眼眸微闪低沉道:“所以,我要对你检查!”说着,他突然朝我伸手。
我知道他说的检查是什么意思,顿时心一慌,可我不能表现出来。就这样我抬头坦荡荡的看着他。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当我这么坦率,他还有什么理由不信我。
就在我为自己逃过一劫送口气的时候。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我忙低头看去,只见一只黑黝黝的虫子,已经破皮钻进了肉里。
我脸色一白,连忙伸手去抓,可是它太滑,身体太小。我刚抓住,它就像条泥鳅般在我手指间一扭动彻底钻了进去。
接着我用肉眼清清楚楚的看着它在沿着我的血管戏耍游荡。
瞬时我全身的血管顿时瘙痒了起来。
我抓抓手臂,抓抓脸,可是不解痒,那种痒是从骨头里发的,就算我把肉抓掉也丝毫不能缓解半分。
“知道为什么,只需要一只尸虫钻进去,就能把脑子吃掉吗?”突然调酒师阴森着脸朝我得意一笑。
看着他的脸,我恶心的不行。
张口就对他吐了口口水。妈的,老子不忍了。不就是一死,有什么。
呸,呸呸呸。妈的,我吐死他。
“吴小曼,我就喜欢你这脾气。”说着,他朝我压低身体,眉间一沉:“趁着你还能操纵自己的思想就任性任性吧。毕竟以后作为收藏品的你,是没有脑子的”
“去你大爷吧,你才白痴。你全家都是傻逼。”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就是好。能让我在死前好好的骂骂他就是爽。
骂过之后,果然他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我这个时候更是吃了熊心一样,还朝他投一挑事的笑。
我命都要没了,那里还有心情去供着他。我现在之所以没有的动手打人,是他幸运。
“大胆的姑娘果然不讨人喜欢。带走!”
随着他的声音我再次被小白脸拎了起来。我知道反抗已经没用。也就顺其自然了。:
其实他们带我走是最好不过。或许一开始我还在期望万振他们能早点来,可现在我反倒是不想他们能找到我了。
我现在就是一个定时的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行尸走肉,关键是我身上不停游走的虫子。保不齐它心情一好就往旁边人身上跳。
所以现在最好他们能带我走的远远的,是,至少不能让万阵他们找到我。
我已经带给他们太多的麻烦了,现在所有他们经历的一起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消失了,或许他们就会轻松很多吧。
只是万事都不能太如人意,当我看到调酒师依旧把我带回了原来的屋子里时,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呦呵,你还挺恋旧!”我开口就朝他讽刺一声。他朝我笑了笑道:“反正一会你就是自己人了。我不防实话告诉你,之所以在这里,那是因为,有必须在这里的契约。”
契约?我一听顿时一愣,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就是万阵她也没有说过。
难道这个东西和画的符一样,具有招邪的作用。
我在心里疑惑,但是不敢说出声音。
我想看他最后能说出什么。或者这个契约代表了什么,我感觉绝对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