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跳,不会是邹静去而复返吧!但是随即又惨淡地笑了笑,都这个时候了,她再回来又怎么样,还有比这更差的结果吗?
我努力忍住眼泪,随手擦了擦脸,起身往大门走去。
透过猫眼,看到的竟然是邻居,我微微松了口气,打开门。
那女人可能被我红肿的眼睛吓到了,但却没有问我怎么了,只是磕磕巴巴说家里突然停电了问我家是不是也没电。
我没说话,抬手打开开关,大厅的灯亮起来,她说可能是她忘记交电费了,然后道了谢就回了自己家,砰一声关上了门。
我合上门,然后整个人都靠在门上,大门冰凉,渗进皮肤里,却没有凉过我心里的百分之一。
这就是现在的社会,凉薄现实,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邻居却在看到我这样时当做没看到。
我真的不知道,答应了邹静的这五十万我要怎么办。
跟家里那群亲戚借吗,估计还没开口她们就会借着机会,向我打听顾晨了吧,毕竟在妈妈葬礼上那些丑恶的嘴脸,可不是装出来的。
五十万这么大个数目,又不敢告诉顾晨,现在的他已经为了我的事够烦了,我到底要找谁去筹?
我不知道在门边站了多久,一直到身心俱疲,才起身往房间走去。
心里突然涌上来一种极端的想法,我拿不出钱,邹静迟早会把视频发到网上,到时候我一样没有和顾晨在一起的机会了……
如果她敢逼我,我就学沈白好了,往他们家放一把火,然后去自首,要死一起死!我简直恨透了他们母女俩个!
木愣愣地躺在床上,一晚上没有睡着,各种情绪交织着,差点逼得我崩溃。
早上八点,闹钟响起来,我麻木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黑眼圈重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过我现在可不在乎什么黑眼圈了,脑子里一直想着该怎么筹钱。
不到最后,我还是不愿意放弃。
我没有请假,筹钱归筹钱,在我还没有想好跟谁借之前,还是老老实实过去上班。
中午,我一进办公楼,之前帮过我的叫文静的姑娘就告诉我说安南下来找过我了,问我要不要上楼去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却没打算去楼上,我这副样子,怎么见她!
我一整个上午都窝在办公间,做事五迷三道的,打烂了她们两个杯子,拖地时还忘记把拖把上的水给拧干,拖的整个地板都是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们却没有找我的茬,虽然都很气愤的样子,却没有说我什么。
我不知道是不是简安南跟她们说了什么,不过现在的我也需要这份安静。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下班,文静却突然截住了我出门的路,我不想说话,却也不会给她摆脸色,毕竟她帮过我。
“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