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和淳于琼并没有站多久就离开了,劈材刀法的另一个演绎版本赶狗枪法,他们为了自己的狗眼着想,实在是没有勇气在继续看下去。
天光大亮,偶尔起床嘘嘘的士兵老远看了一眼瞎比划的董珷,便绕道去了墙根。
董珷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一个人在偌大的校场上尽情的挥洒着年轻的汗水。
从生疏到慢慢熟练这是一个持续渐变的过程,有了系统的适性加成,董珷的这个过程被急速的缩短。
两个小时过后,董珷的枪已经武的有模有样,完成了一个门外汉到初级枪兵的转变,可喜可贺。
草草的吃了点早饭,董珷回到营帐找到自己的那帮手下。
五十左右的人头,到场的依然是五个人,站着坐着都没有人形,袒胸***的跟第一次见到的淳于琼没有什么两样。
“大人,叫哥几个来,可是要放饷吗?”最中间一个虽然不是最高最装,看上去却像是头头的兵痞懒洋洋的开口。
董珷记得他,昨天擂鼓点兵的时候,就是他第一个开口,提的也正是饷钱的事。
董珷冷冷的站在营帐中间,身上穿着校尉的盔甲,木制的长枪插在身边。从早晨起床练武的时候,他就是这一身打扮,倒不是说感觉有多帅,而是一方面要习惯盔甲在身上时出手的感觉,另一方面这身盔甲少说也有个十几斤重,穿在身上也能做为负重练习。
再过几天,等习惯了这身重量,董珷还准备弄些铁块绑到身上,增加负重呢。
枪乃百兵之王,董珷练了一早晨的枪,身上自然萦绕了一股如同长枪一般的萧杀之气,刚才几个兵痞刚进门的时候,还对董珷大白天的穿盔甲吓人有些不屑,可是这时候再看他面无表情的脸,竟然从那张白脸上感受到了杀气。
这些兵痞入伍之前,基本都是雒阳有头有脸的地痞流氓,哪里受的了这个,当下五个人便站成一排,秀出壮实的肌肉,十目圆睁着跟董珷对视。
虽然穿越时间不长,可是董珷也是蹲过大牢,踢过鸟蛋,手劈狱卒,更跟鬼神吕布对峙过的男人。
面对几个混混,董珷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身为兵卒,藐视上官,但这一条,我就有权把你们几个直接问罪!”
董珷眯着眼睛扫过对面的五人,见他们面露不屑,便笑着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服,也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
哐啷!一串五铢钱被丢在地上,这是董珷家里仅存的家当,春叔在董珷出门之前硬塞给他的,说是请同僚喝酒应酬用的到。
在董卓还没有私铸小钱扰乱货币市场的现在,五铢钱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就地上这一坨,就够一个三口之家在如今雒阳的物价基础上悠闲的过上一年。
看到这么多钱,五个兵痞眼睛瞬间就凉了,这些钱差不多是他们五个人半年的饷钱,只要把这些钱拿到手,他们立刻就可以离开这个猪窝一样的兵营,回到市井去继续过花天酒地欺压良善的美好生活。
“咳!”领头的那个心智还算坚定,咳了一声,把脑子已经飞到花街柳巷的同伴们唤醒。“校尉大人这可是要给我们发饷了吗?”
董珷笑了笑,“不错。”
“哟,”领头的把胳膊抱了起来,“那校尉您可就弄错了,我们营里死了的不算,活着的还有五十多号人,您这些钱恐怕可不够。”
董珷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发五十多人的饷是不够,可是,发你们五人的却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