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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朝阳映红了天际,几匹马儿兴致冲冲,于小道上飞奔,踏着暮暮尘烟,“哒哒”的马蹄声似前向后,节奏轻快。
这一趟,郑殊独自一人,这一趟,楚释宁带了两人,自家夫人和夫人看作亲人的婢女,这一趟,他们低调出行,游耍着查案。
案宗如是写:
蔡氏,单字晟,年二十余五,家住永郡庆城偏南的红泥巷,以经商为主,小富盛名。
阳月初九,其名下产业破败,累债缠身。次日清晨,全家三十余口人遭不明屠门,只一人幸存,其母。
经查,是由其分店掌柜,要财不成,故此行凶。
附明:案子虽结,却实属不实,望尚书大人明鉴!
览过案宗的初禾,笑若致词,“永郡的郡守是个有趣的!”
郑殊叹了口气,暗自回忆这位郡守究竟何人,了无印象,不敢多言,有道视线快将自己盯穿了。
“将军,你也别做这副样子,下官每日过眼的不是卷宗就是刑具,要么就是死刑台上,各种坠落的人头,哪能记住这二十余郡的郡守都长何样,性子如何呢?”
诗雨憋着笑看他将楚释宁原本一脸的不成器愣是换成懊恼的悔恨。
“饶是这样,你也给本将军将这刑部尚书的职位坐稳了,小错,本将军帮你担待,犯大了,本将军就让你亲身试一遍这多年你研制的刑罚!”
郑殊扁扁嘴,怨妇一般的看他,最终只得了句,“下官遵命!”
初禾饶有兴味的看楚释宁,他似乎对郑殊与旁人不同,不仅将他推上高位,而且对他格外容忍。
诗雨也震惊他们的关系,尤其身后的元瞳和元郢看向郑殊时,有淡淡的崇敬以及深深的戏谑。
“呵呵……你们各个都别这样同情的看本官,本官习惯了!”
被误解的其他人因着他的脸皮,转移了视线,楚释宁淡淡拍拍他的肩膀,似是宽慰他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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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这家客栈看起来不错!”
郑殊晃了晃手中的马鞭,品评道。
“那就暂时住这里!”
楚释宁率先进入,手中鞭子稳稳飞向身后郑殊的手里,他转手给旁边的伙计,绕到侧眼看他的诗雨身边。
“你似乎对我有很大的兴趣?”
诗雨知晓这人说话就两个毛病,直接,毒舌!
“嗯,的确!”
她的不掩饰,到合了郑殊的口,“不过,你更感兴趣的是,为何前面那个人独宠于我吧?”
上楼的楚释宁,脚尖磕了下,继续稳步。初禾往下降了两级台阶,与郑殊并肩。
“我也感兴趣!”
郑殊幽怨着看向旁边一身男装打扮,却露着原样的初禾。
“你就不能找你的夫君吗?”
初禾觉着他的话里有映射,“为何你不能讲给我听?”
“因为我和你产生不了共鸣!”
“所以,你的故事需要铺陈设景吗?那我们去房顶吧!”
后面的小二愣怔了一会儿,这几人着实奇怪,对,奇怪!
于是,后面的情形是这样的:
一张桌子,四张椅子,四个人手执筷子,捣腾着碗中的白饭,边吃边讲,没有背景,没有铺陈。
“阿宁,你开个头!”
“噗……”
初禾嘴中的米饭喷在正居对面,拿了袖子掩住桌上其余饭菜以及自己饭碗的郑殊脸上。
楚释宁宠溺的擦去她嘴角的遗留,诗雨赶紧喝了一口茶,辛亏自己已经咽了下去。
“阿宁?他都这么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