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谢殿下!”
他迈步,走出殿外,步子跨的很大,似是迫不及待的离开。
她挪着沉重的双腿,走至桌前,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冰与火的刺激,她丝毫不介意,只是深锁眉峰,双手撑在桌子上。
“殿下,你没事吧?”
白怜儿紧张的扶着她往寝室走去。
“怜儿,关上门,今晚,不许任何人进来!”
她遵从她的吩咐,也传达给了殿外的守卫。
进来时,却吓得移不动步子。
地上蜷缩着的她,抱着自己,汗水如瓢泼的雨一般,迅速浸湿了她身上的衣物,让本就暗红的衣服更显阴暗。
“殿下,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只……只是……不能……碰酒……”
不能碰酒?她心惊。
“我该怎么做?”
她颤巍巍的帮她拭汗,看的出,她正在极力忍受巨大的痛楚。
“不……不用……过会儿……就好……”
白怜儿不知她所说的过会儿竟是直到凌晨,她方睁开眼睛,疲累而虚弱。
没人知道她这一晚忍受了多大的痛楚,不是因为酒侵入身体,而是,她在剥情,生生将他自心底分离。
“殿下,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
她眼角处一滴晶莹终是留不住的落下,没有声音,安静的就像秋日默默掉在从中的露水。
“无碍,你也折腾了一宿,去睡吧,再过一个时辰,我们该出发了!”
白怜儿替她擦掉泪珠,却是抱住她在她身侧躺下。
“我陪你吧!”
她没有拒绝,任由她抱着自己几近冰冷的身体。
或许以后,这具身子感受不到温暖了吧!
墨言说的对,她心是硬的,却因为他变得温暖,此后,也因为他,再次变得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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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次巡视军营要一月后才回来!”
诗雨看着越来越远的马匹和马上那个挺直却无比落寞的身影,似在自语,又似是说给旁边人听。
对她语气中突然露出却隐忍着的不舍,楚释宁深深看了眼她。
枢音安静的站在宫门口,想起今晨白怜儿送来的书信,手紧紧握着。
“姐姐,这是最后一次叫你姐姐,以后,我便是你的皇姐,记住了!
对他,你不必心存任何愧疚,是我放弃了,我累了,不想再继续,这条路,本就是孤独的,互换身份那日,我就知道,我与他再无可能!
好好爱他,也保护好自己。这份秘密,就让它埋在这个冬季,永远不要再提起,切记!”
初禾最后看了眼远处模糊的身影,轻浅的笑。
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爱上你,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却也只有短短的三月。
往后,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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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再次来到圣女殿时,殿门紧紧关闭。
“圣女不在吗?”
“回大人,圣女说趁着殿下巡视的日子,也该去往龙炎各郡,微服探访!”
“何时走的?”
“前日!”
墨言默了默,她该是出去散心了吧!
近日,殿下不在,他需要处理朝政上的很多事情,无法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