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给朕彻查……传郑殊,朕给他三日时间,查不出,提乌纱来见!”
楚凌帝彻底恼了,尤其看到这根晃在眼前,尤为刺眼的银针。
“父皇别动气,这不是为难郑大人吗,如今这两人被灭口,表示那人已经知道计划失败,这黑漆漆的夜,又鱼目混珠般杂乱,哪里会有什么痕迹留下。”
初禾放低了声音,“明日不是有春狩吗,今日毁儿臣名节之计失败,说不准春狩还有什么动作。”
楚释宁轻轻自她手中抽出被随意捏着的银针。
楚凌帝知她说的没错,也平复下来,“肖诺,今晚派出暗卫,密切注意宫内每个人。”
“微臣遵命!”
“宁儿,你该知道如何保护她,明日狩猎,朕不想看她受一丝伤害。”
“儿臣明白。”
楚凌帝看了眼她垂立的胳膊,“传太医到筎忆殿,细细诊察。”
“奴才这就去。”
身后的侍卫即刻去往御医院。
“今晚之事,朕不想听到一星半点儿不利的传言!”
他转身而去,除了楚释宁与初禾,其余人都跟随在其后。
……
等再看不见人时,初禾面露痛色,“宁,帮我,后腰处还有一根……”
闻言,他撕开她腰间的衣物。
针尾已经没入,有红点,不作犹豫,他俯蹲,用嘴吮吸……
牙齿拔出一根与适才一般大小的针。
“索性这针没毒……”
听着她随意的言语,暴戾的紫眸不受控。
“你知道再晚一点,这针就彻底进了身体吗?”
初禾抬眸,“当时因着肖诺过来,没来得及,而且又是在这个位置,就耽误了点儿时间。”
双肩传来疼痛,她弱弱的出声,“我们回寝殿吧……”
他松了手,细细抚摸她的眉眼,一寸寸,无声的安慰自己,她没事,她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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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玖泉独坐窗前小榻,杯酒接连下腹,已记不清今日究竟喝了多少。
此时,方觉微醉。
他冷笑,竟有人看出他对她的情意,故意毁她名节。
能扮成他们样子,虽不全像,也是有几分能耐的。
微忆中,有个宫女不小心洒了茶水于他身上,他甩袖拂开她,往寝殿走去。
换完衣服却不想卷入热闹中,零散着脚步,遥遥而望,不知这会儿肖诺带她去往何处?
也就暗自跟着了。
“……扑哧……”
她居然会怕那女人毁了‘他’。
他仰头,喝下手中的酒,竟尝出几分甜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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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父皇一样被引过去吗?不可能啊,那扮相,若是你,一眼就看穿了。”
初禾趴在床上,凝视平躺于身侧的他。
“我的确是被引过去的。”
“唉……或许低估了你对我视命般的爱慕吧!”
“哈哈……何止低估,简直不可同喻。”
心里的乌云被她一句话消散,她的一切都如镌刻,岂会再认错。
呼吸缓缓靠近,她赶忙隐身被窝,闷闷的警告。
“明日还要狩猎,我需要精神,要不,你就去隔壁。”
被子里温暖的手揽她入怀,将她提出来,凝眸含笑,“一会儿也不行吗?”
“想都别想,快睡,我累的慌!”
她死死抓着他双手,头抵在他下颌处,不多时,传出绵绵又均匀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