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王府里,初禾细细看顾承琪绣荷包。
“王嫂这手艺精湛!”
闻言,顾承琪笑了,“扑哧,初禾耐心不比我差,缘何不喜这女红?”
“嘻嘻,耐心,我有,但这针太细小,手太拙,捏不稳当!”
“噗……咳咳……”
“皇兄,你可以慢点儿喝!”
被呛到的楚释绯斜睨了她一眼,“皓皓那篮子不是做的挺好?”
“比不得,那针能抵这样的好多根……”
“王爷,洛江总管召您与太傅大人即刻入宫。”
元池打断了初禾的话,于楚释绯禀报。
两人走出去,洛江脸上泛出的焦急,心觉此事不小。
“看总管的脸色,似乎事有不妙!”
洛江放低了声音,“大人所言不假,宫中有宫女莫名染上了怪病,似是传染给了皇后娘娘,太医如今查不出这病源,陛下下令,彻查宫中所有人。”
“母后如何?可是严重?”
楚释绯步子加快了些,言语担忧。
“昨晚开始,便一直高烧不退,今日,太医检查时,竟有针眼大的红疹子出现,左太医说,很可能是种疫症,只不知由何引起,不敢擅自下药。”
“好端端的,怎么会染上疫症?”
初禾喃喃自语。
“是啊,说来也甚是奇怪,这疫症只传染女人,而不传染男人。”
初禾看了眼楚释绯,闪烁着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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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帝稳稳坐在永秀宫主位上,面色极尽不善,下方几乎连喘气声都听得清楚。
宫里弥漫着诡异的氛围,侍卫们有意无意避开沿路的宫女。
好在此消息,没有传出宫外。
“父皇,母后如何了?”
初禾急急忙忙的走进来,侧旁跟着楚释绯。
“不好,太医说情况越来越严重……”楚凌帝面色阴沉着扶额,“适才,月央与翎儿也昏迷过去,在另一间寝室。”
初禾方注意到,永秀宫已经将侍从全数换成男人,想来那些宫女都已经被看押了。
“儿臣去看看母后!”
“回禀皇上,有侍卫求见,说他有诊治之法!”
初禾落下抬起的步子,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传!”
不多时,藏蓝色侍卫服的男子恭敬进来,“奴才参见皇上!”
“你有诊治之法?”
楚凌帝言语含着质疑。
侍卫没有立刻答话,拢袖在脸上擦了擦,正正经经的抬头。
“墨言?”
楚释绯惊疑出声。
楚凌帝因着他的提醒,细一看,的确是先龙炎的丞相墨言,他们不是被发配边陲地带了吗?
“墨家最早是神医世家,这点皇上应该有所耳闻,而历来只传嫡系且只限一人。”
“所以,你是这一辈的嫡传?”
“陛下明鉴,正是!”
楚凌帝沉默着,墨言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声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