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什么玩意?”
“守望先锋。”
“守望先锋...个屁!”李云赶紧一把烧掉了白沉手里的白色纸包,满脸恶寒。
白沉怎么会把这种东西带回道观,根本不和谐社会。
对此白沉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懒洋洋的说道:“他还给了我一个电话,说要再体验神仙快感的话就打这个电话什么的...”
“这是给你安利啊,他怎么会那么简单就暴露给你...”李云打量了一下白沉,并没有穿着白色道袍,而是穿着一身适合在都市行走的私服。
白发私服,桀骜不驯的傲然眼神,这是被那青年认为是【同道中人】的叛逆货了...
难怪会给他安利这种东西。
李云想想就蛋疼,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人家无面警察潜伏那么多年,为的就是将这种害人的犯罪组织打垮,可打垮了又如何呢,打倒了一个,又有千千万万个站起来。
这些安利给别人的人,也同样是罪无可恕啊...
“这种东西就叫做毒品,和你玩的守望先锋还有风暴英雄之类的游戏不同,这种是真正能够毒害侵蚀身体心灵的东西...大概就类似心魔劫之类的吧。”李云想了一下,这东西还真和心魔劫一样,没什么区别,能给人带来一时的欢愉,一旦沉沦,就会被吞噬殆尽。
只有万中无一的坚定者才能摆脱这种幻境...李云觉得,自己就是那万中无一之人。
白沉了然点头,了解了这毒品的性质。
“嗯...的确危害很大,本身修真者是万里挑一,能度心魔劫的是这万里挑一里的万里挑一,一般的凡人大概是很难抵挡的住的...居然有人会去花钱买心魔劫,这人是傻叉吗...”
“游走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李云拿起这白纸上边的电话。
同时拨打了王青的报警热线,将这电话弄过去。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叔叔来办比较好,毕竟类似这种交易可是一环接着一环的。
扯出一个,很可能扯出另一个更大的来,无休无止,无穷无尽...
王青的电话很快也回拨了回来。
是一个空号。
...
第二天的时候,一个面容枯槁的魂灵来到了道观。
染着一头黄色的头发,身穿牛仔夹克衫。
黄毛魂灵来到道观后,看到白沉,满脸的不可置信...
白沉眉头上扬,一边玩着3ds上的怪物猎人,一边吐槽道。
“哦,居然死的那么快,老弟你意志力不行啊。”
“你...你是昨天的那个老哥...你能看见我。”
“嗯?灵智还挺清晰的,知道自己是鬼,不错不错。”白沉收起了3ds,饶有兴趣的说道:“怎么,被人给做掉了?还是怎么样...”
白沉以为青年是随意泄漏消息结果被人做掉了...
然而青年却是摇摇头,颓然的坐了下来,满脸泪痕:“我...我是吸过量死的...我...我后悔啊,我为什么要沾那些东西...我...我的爸...我的爸那么辛苦把我养大...”
失去了肉体后,成瘾性也自然消失,能够思考意识到自己之前做的都是蠢事。
嚎啕大哭,吸引了李云,看到这青年,李云没有什么同情,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昨天鬼迷心窍,把这些东西给你...”青年跪下拼命的磕头。
白沉摇头道。
“放心,这玩意我没用...嗯,对我也不起作用,老实说,我好像闻到一点奇怪的味道...嗯,一点点而已。”
作为前龙祖,现任神器,大概是不可能会被这些凡物弄成瘾的。
青年听到这里就放心了,真的放心了,缓缓的化作一缕灰色的尘埃。
卑微如尘土。
在最后的一刻,是后悔无法报答家人,是后悔将这些东西介绍给别人。
“还有啊,那个电话是空号,根本打不通,报警警察也追不到...”
青年呆愣了片刻,随即苦笑道。
“也是啊,我这样的人,大黄哥怎么会把真实的电话告诉我呢...”
大黄哥...
李云突然说道:“你说的大黄哥是什么时候卖给你的...”
“大黄哥,昨天还在卖给我呢,他做这一行做了好久了啊...”
青年话还没说完,就彻底化为尘埃,去轮回司报道了。
李云则是原地思考。
“咋了?”
“嗯。”
李云打开手机app本地新闻。
有一块十分微小的版面,就是李云要找的新闻,其他的版面大概都是女明星,小鲜肉之类的消息占据一大片,其中最大的一块版面是鲜肉男星如何帅气吃烧烤的新闻。
李云很想吐槽,为什么社会栏目的新闻里要混进娱乐圈的新闻,现在的小编为了流量连节操都不要了。
这十分微小的地方,就是关于无面警察牺牲的新闻,连大图都没有,只有一行小字儿。
“还挺难找的,英雄牺牲居然只占据那么一点点版面。”白沉感觉挺奇怪的,一般这种事情不应该大肆宣传才对么,顺便还能打击打击犯罪分子的气焰。
“我也觉得挺难找的,不过新闻媒体嘛,讲究的就是个流量,也就是说,在新闻媒体的流量视角来看,一个卧薪尝胆六年的警察还不如鲜肉男星吃一顿烧烤来的吸引人...社会啊社会。”李云耸了耸肩,打开这无面警察的新闻,简单几行字,大概说了卧底六年的警察,终于在前段时间接触到了制毒村的犯罪证据。
在曝光证据的同时,自己也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英勇无畏,寥寥几行字而已,对于这无面警察来说却是光荣的一生。
村子十分的隐蔽,同样十分的悠久,作为最上家流出毒品,行动之隐蔽谨慎,就连警察们都嗔目结舌。
这村子的名字就叫大黄村...
“只是巧合而已。”
“我觉得大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