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她先毁了我的啊,我只是还回去而已,凭什么我要下大牢,要拔舌,她却没事?”僵硬过后,白蔻失控的尖声叫了起来。
一旁的钱氏有些心疼的搂着女儿,扭过头,凶狠的瞪着白芍,“你这小孩坏到了骨子里,无端污蔑人,现在还敢告大状,你是怎么有这个脸做的,明明是你先毁我女儿在先的,白家人还没找你算账的,你凭什么告我女儿,凭什么让我女儿去道歉,去承认所有的事情,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白蔻偷东西这件事情是真的。”白芍毫不客气的道。
“什么真的,我没有偷东西,我没有!”白蔻捂着耳朵尖叫了起来。
白川羌和钱氏见状,连忙跑过去拉她的手,想让她安静下来。却没想到她力气十分大,那捂在耳朵上的手怎么都掰不下来。
场面一时间有些凌乱。
白老爷子痛心疾首的望着白川柏,“老三,蔻儿不是你的侄女儿么?你忍心毁了她么?忍心看着她就这样崩溃么?老三,你的心什么时候这么狠了。”
“我……”白川柏望着白蔻崩溃的样子,有些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白老爷子见状,趁机又道,“老三,你行行好,放过我们这一家子吧,放过白蔻吧。”
白川柏的神情又痛苦了几分。
眼瞅着他就要被白老爷子说动,一旁的白微在白芍的暗示下,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其声音之高,盖过了白蔻的尖叫,也盖过了白老爷子的苦口婆心,简直堪比刘氏发火时的高亢。
“呜呜呜,我不能活了,我的名声毁了,脸也毁了,连我亲奶都这样说我,我算什么啊,这个家里大孙女才是人,其他的几个孙女都不是人,除了她白蔻还有年纪小的六姐儿之外,哪个孩子没干过活。割猪草,割拉拉秧,喂猪,喂鸡,喂狗,下地,我们什么活都干,我们什么苦都吃,我们就像是捡来的一样,吃着最少的饭菜,干着最多的活,好容易爹娘分出去了,过起好日子了,可是我的亲四叔啊,竟然害得我的脸毁了,还险些丢了性命。可这些在爷奶眼里都不算啥啊,先是因为一个簪子去我们铺子里大闹,让我们损失钱财,后来又跟我们要干股,当初铺子难过的时候谁也没来帮忙,现在铺子起来了,就上来要钱了,我们欠你们的啊。本来这些我们都忍了,可是现在,竟然污蔑我的名声,我的脸已经毁了,你们连我的名声也不放过,这是多狠的心啊,一定要杀了我不成么?在白家只有大孙女才算人么?其他的孙女都像猪狗一样任你们作践对不对,那既然这样,我死了算了,我死了,全了你们的心,省的你们在暗地里咒我。”
白微一边哭一边数落白老爷子和刘氏,等数落的差不多了,话音一转,竟是直奔了旁边的墙头过去,要撞死当场。
白川柏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死死的抱住闺女的腰身,生怕她真的血溅在了十里铺。
如果真的让白微受到了任何损伤,他真的原谅不了自己。
“爷,奶,你们到底是想逼死我姐,还是想逼死我们全家?”白芍站在原地,控诉的望着白老爷子,大声道,“要是爷容不下我们,就把我们给划出去吧,把我们赶出白家,从白家的家谱上划去,就当我们不是白家人了,这样你们能放过我们了吗?放过我可怜的姐姐了吗?”
“什……什么……”白老爷子震惊不已的望着白芍,“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什么划出家谱,不许瞎说,你爹是我的儿子,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怎么可能划出家谱。”
“不划出,你们总是欺负我们,总是看不得我们好,何必呢。”白芍忍着泪道,“同样是名声被毁,同样是受了委屈,白蔻还是那个真的做了的,我姐却是那个被污蔑的,如今她不过是尖叫了两声,爷你就让我爹放过她,放过你们。那谁放过我姐?谁放过我们?”
再说了,不就是哭闹么,谁还不会了。
白蔻能尖叫装崩溃,白微就能寻死觅活,咱们倒要比一比,谁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