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状子不状子的,关我啥事儿,我可没偷你东西。”吴老爷子听到白芍这话,心里一个“咯噔”,面上却毫不在意的道,“反正也不是我偷的,跟我可是啥关系都没有,你不要乱咬人。”
“真的吗?”白芍用余光瞥了一眼门口,见晏殊执着折扇靠在门口不动了,便知道他要看戏了,在心底暗骂一声,她板起脸,用冷冰冰的语气同吴老爷子道,“那可真巧,昨天晚上我的钱匣子里丢了三十八两零一千五百文钱,虽然数目不算特别大,但就这么丢了也挺可惜的,所以我就想找一找。姥爷啊,你想一想,我要是在你身上搜到了这个数目的银钱,那事儿可就大了啊。”
“啥,你……你……你又不是衙差大人,你有啥资格搜人身体。”吴老爷子一听这话就慌了,因为在来食为天之前,他可是认真查过顾氏拿走的钱,的确是三十八两零一千五百文钱整,此刻就沉甸甸的揣在了他的怀里,如果被白家人给搜出来……
一刹那,吴老爷子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捂紧胸口的银钱,不要被人发现他身上的那些银钱。
但他却没有想到,他这一捂,可相当于不打自招了。
白芍似笑非笑的盯着吴老爷子双手紧捂的胸口,冷声道,“原来藏这里了,姥爷啊,你说,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让人上去搜你的身体呢?”
“你不能搜我。”吴老爷子大呼上当,看着白芍的目光越来越不善,“来福,来运,有人要抢咱的钱,你说咋办?”
“咋办,当然是打了。”吴来福胖胖的身体往前一杵,目光凶狠的盯着白芍,并时不时地抬起胳膊,对着白芍比划两下。
“你要干啥?”吴氏立马就着急了,推开白川柏,将白芍护在了身后,“大哥,你咋那么混啊,那是你外甥女,你就能下得去手打?”
“啊……咱爹让我打,我就打呗。”吴来福冲着妹妹憨憨的笑了两声。
“就是就是,爹喊我们打,我们就打,那是我们的爹,我们……我们得听爹的话。”吴来运两眼一转,躲到了吴来福的身后,只伸出一个头,对着吴氏叫嚣道,“你要是明白事理,就赶紧的拿了布让人赶骡车把我们给送回去,否则爹要是干出来啥事儿,我可没办法管我跟你讲。”
“你……”吴氏被气的七窍生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白芍站在吴氏的身后蹙了蹙眉头,实在是没有耐心赔他们玩了,便扭头看向某个看戏看得见津津有味的骚包,大声道,“民女见过公子,见过几位衙差大人……”
说完,对晏殊以及他身后的几个衙差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福礼。
顿时,食为天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门口众人的身上。
晏殊自知看戏不成了,只好收起那手中的折扇,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往前踱了两步,摆了一种自认为十分帅气潇洒的姿态,朗声道,“听说你们家又上衙门来击鼓了,我寻思着,对你们这也算得上熟悉了,干脆还是我来吧。”
一句话说完,引得周围其他知道真相的人哄声大笑。
即使自家一直都是苦主,但在这善意的笑声里,吴氏和白川柏还是忍不住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