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月被这一句话唬的,面色倏的就变了,松开抓着那男子胳膊的手,就要往后退。
倒是那男子,一直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
杜晓月看了看那男子戴着面具的脸,又想了想他的算无遗漏,一咬牙,往前一步,又站会了原来的位置,并冲着白芍大吼道,“你还想骗我,还想用这种方法骗我!顾挽卿,你死定了,我一定会折磨的你生不如死的,还想嫁给四皇子当正妃,你做梦,你个下贱货,你会沦为大燕最贱的女人的。”
“是吗?”白芍冷笑两声,目光落在了那戴着面具的男子身上,扬声道,“这位……殿下?不知你我有何仇怨,足以使得你欲屡屡置我于死地,有何仇恨,我们说开即可,何必到最后落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呢。”
男子笑了笑,没有回答白芍的话。
倒是他旁边的杜晓月恼怒的尖叫了起来,“顾挽卿,你个贱人,胡乱说些什么,死到临头了还在勾搭男人,果然是贱到骨头里的人。来人啊,将她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此时,那群弓箭手已经逐渐的将白芍给包围了起来。
约莫二十来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对上十几个不会武功的家丁,就算有两个武功还可以的丫鬟,但双拳难敌四手,怎么看白芍怎么处于下风。
小山坡的杜晓月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那自修好之后就没人动过的马车忽然爆开。
两个丫鬟像是提前知道一样,拉着白芍往后退了两步,随后就看向那从爆开的马车里跳出来的五个人。
玲珑,燕殊,顾青帆,白云实,以及白微。
“你们……”那戴着面具的男子蹙起了眉头,仔细端详了燕殊两眼,疑惑的道,“不对啊,你此刻应该在皇城中才对,父皇不可能骗我的。”
“父皇是不可能骗你的,但经书是可以提前抄写好的。”燕殊双手背在身后,拽拽的走到了白芍跟前,将她护在身后,随后一甩折扇,用那扇面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秀气的眉眼,弯弯的笑着道,“至于那侍女的惊慌,也都是演的。皇兄,这一次你可是失算了啊。”
“不可能啊,那马车轮刚才抬起来了,证明里面没有人的啊,怎么可能还藏着五个人呢?怎么可能呢?”杜晓月惊慌失措的拉着男子的手尖叫道,“不可能,五个人的重量,一个车夫根本抬不动。”
“是挺重的,要不然车轮能坏掉?”就在这时,那车夫忽然站起来,一边说话,一边扔掉头上的斗笠,并撕掉了身上的袖子,将好好地一件衣裳变成了比甲,露出了胳膊上鼓鼓囊囊的肌肉,以及一个光滑油亮的大光头。
末了,他还憨憨的冲着白芍和白微笑了笑,道,“就是不喜欢穿带袖子的,总觉得跟套了一层枷锁似的,还是这样自在。”
白芍抿嘴而笑没有说话,白微却冲他翻了个白眼道,“赵护院,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啊……”
赵龙摸着自己的光头笑了。
“咳咳。”这时,燕殊瞧见自己被众人忽略了,不由得轻咳了两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又吸到了自己身上之后,才灿烂的笑着道,“那个……杜晓月是吧,你刚才说要对我的小芍儿做什么?嗯……变成大燕最贱的女人?这个主意不错,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看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你……”杜晓月终于慌了,指着燕殊就歇斯底里的要开骂。
不过当她瞧见已经被弓箭手们围成一团的众人,忽然又讽刺的笑了起来,“来了你们五个又怎样,双拳难敌四手,你们是赢不了的,来人啊,抓住他们,把他们都给杀了,全都在这里杀了,一个活口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