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猛愣了半天,吐出一个字来:“好!”
汪武道:“好在什么地方,说来我听听!”
秦猛又愣了半天,摇头道:“我不知道。反正,您的计划肯定是好的。”
汪武洋洋得意,道:“我这招是从孙子兵法上学的,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见秦猛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酒肉,根本没听自己在讲什么,便道:“跟你讲真是对牛弹琴,吃吧!”本待不再说话,却又放不下那份得意,自言自语道:“我把人全都派出城去,包括我自己也出城,就会让所有人放松警惕。然后我杀个回马枪,衙役们还没反应过来呢,我又已走了。所有的人都知道李记石雕店的火是我放的,人是我杀的,但他们就是拿我没有一点办法。难不成我还有分身术,一个汪武在城外,一个汪武在城里不成?妙啊,有时候连我都佩服自己,我是那么的文韬武略,这辈子不去领兵打仗真是屈才了。就凭我的奇谋妙计,如果去打仗的话,哪还有那些将军的饭吃……”
李飞白一觉醒来天刚蒙蒙亮,应该还未到卯时。想着自己头一天当幕友,若是点卯不到,县令面子上过不去,他也没什么脸面。翻身就要起床,忽然想到今天县令不上堂。
既然决定干幕友,就要把幕友干好。昨天喝酒之时,他已向马坤打听清楚衙门的规矩。知道哪天点卯,哪天审案,哪天催派钱粮,哪天休息。今天正好是县令歇息的日子,想来县令大人此刻也在床上挺着,他便睡了个回笼觉。
等天大亮,下楼吃了侯艳敏做的早餐,他将公文往怀里一揣,朝衙门而去。
本来,昨天跟马坤告辞之时,马坤再三交待,明日一定要等他前来,两人一同前往县衙。不过李飞白想,不就是去衙门报个道,为何要等马坤前来一起去,难不成还怕他摸不到衙门在哪吗?虽说衙门难进,百姓中甚至流传县衙大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俚语。可他不是告状的,手里又拿着县令的聘请文书,门子们还敢拦着不让进?
他悠哉悠哉的朝衙门而去,到了衙门口,冲守门门子点了点头,接着往里走。门子不乐意了,把手中水火棍一横,道:“干什么去?”
李飞白虽怪门子无礼,可想想自己头一次来衙门,跟门子并不认识,自己也未向门子说明来意,不对在先,便不怪门子无礼,赔笑道:“我是来见县令大人的!”
门子道:“县令大人是你想见就见的?不得我去通报一声?”
李飞白客客气气道:“那就烦请小哥去通报一声!”
门子道:“懂不懂规矩,能白给你通报吗?”说完,拇指在中指食指上边互想捻辗。
李飞白知是要索贿赂。他所以干幕友这个差事,很大程度就是为了扭转济源的风气,哪能助长这种风气,便学着门子动作,也把拇指在中指食指上边捻辗,笑道:“什么意思?”
门子的脸阴了下来,怎么来了个如此不开眼的,道:“你说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让我跑腿不得给钱吗?”
李飞白问道:“需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