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夫见李长青连他和郎所都不认识,想必只是普通的游客,毁坏了朱圣的石碑,还敢说自己再刻一块来弥补,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长青道:“你终于承认和你有关了!可你以为你再刻一块石碑就能弥补自己的过错么?那块朱圣亲手刻的石碑,只要认识字的人,看一眼就能理解其中意思,神秘无比,有巨大的研究价值!那是你刻的能相比?真是愚昧无知!”
郎宣年一脸可惜地感慨道:“看来你真是对理学一无所知,不知道石碑的价值,才会损坏它的!不过法就是法,你损坏了文物,就要付相关的法律责任!”
李长青瞧见院子最里的角落里,又一对石碑,上面也刻着《白鹿洞书院条例》,不过没有浩然正气,可能是他们在研究石碑时自己做的尝试,径直走过去,拿起地上的刻刀,调动学海里的浩然正气凝聚于刀尖之上!
王逸夫本打算上来组织,可看到李长青刻下的第一个字后就挪不动眼了!
郎宣年觉得奇怪,跟上去看眼后,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样,直直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长青刀尖流出来的字。
“若夫笃行之事,则自修身以至于处事接物,亦各有要,其别如左:言忠信,行笃敬,惩忿窒欲,迁善改过……”
李长青每刻一个字,就像一道雷霆直击王逸夫、郎宣年灵魂深处,仿佛那刻刀不是落在石碑上,而是落在他们的心里,让他们从本质上理解了那句话!
“其有不然,而或出于此言之所弃,则彼所谓规者,必将取之,固不得而略也。诸君其亦念之哉!”
李长青刻完《白鹿洞书院条例》的最后一句话,吹掉手中的石灰,起身准备离开,他在儒学上的修为远不如理学宗师朱熹,可那块石碑经历了近千年的时光,浩然正气极淡,还不如李长青刚才新刻的那块石碑上的浩然正气来得浓郁,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这块新刻的石碑竟然和朱圣留下来的石碑有一样的效果!不……,甚至比朱圣留下来的石碑更为神异,恐怕就算不认识字的人都能理解透其中意思!这……,到底怎么做到的?”
王逸夫脑海中一片混乱,心中犹如翻江倒海般震惊!
“在石碑上刻字,竟然就像在白纸上写字一样轻松随意!而且这书法,潇洒飘逸有如行云流水,又有颜筋柳骨的韵味,高明得不能再高明了,国内什么时候出现了这般厉害的书法家?”
郎宣年除了想到王逸夫的那些问题外,心中还有更多疑问,整个人被疑云笼罩着!
“他是谁?”
此时,王逸夫,郎宣年都迫切地想知道李长青的身份。
李长青已经走到了小院外面,眼看就要消失了,王逸夫清醒过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上李长青,再次把李长青拉住,眼神中充满了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