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言而行,气分两股,到了脚底板,只觉得无法控制的身体一下子稳定下来,安安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皇夜奇笑了笑:“你身上的内气还不错,很精纯,是纯正的玄门功夫,看来吴先生也是我们道门高人,我先前有言语得罪的地方,请不要放在心上!”
我看了他一眼,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皇夜奇曾经说过,吴先生一个相面算卦的,算什么英雄。
现在他前倨后恭,一个方面是见识到了我的算卦本领确实厉害,还有一个方面,我练得是玄门正宗的功夫,也就是说吴先生也是他们道门的高人,这样就很有可能和他的师门长辈有什么关系,他这样说,避免了以后落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原来这小子也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这么高冷,心思也是蛮活络的。
我们三个继续往山上走,皇夜奇把一些粗浅的运功法门给我讲了讲,我才知道,原来体内的这股气,不但可以用在相面上,打架行走什么的都用得上。
我在他的指点下,把气运用在双腿上,平地纵跃居然能跳起接近两米,让我蛮有成就感的。
所谓望山跑死马,就是说山里的路难走,你看着一座山不远,可是山间可没有平坦的道路,你绕来绕去的,道路可就长了。
我们三个也不着急,因为晚上才会有阴极珠出现,再加上担忧有强敌在一边窥伺,我们走的不疾不徐的,傍晚的时候,才赶到悬棺山的山腰,距离那些悬棺,大概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这个时候,忽然起了雾,白茫茫的一片,一眼看过去,十米开外就见不到什么了。
“这雾有点邪!”皇夜奇皱了皱眉,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罗盘,确实,现在磁针乱转不停。
奇针八法中,指针转而不止,叫转针,说明恶阴介入,怨恨之气徘徊不停,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朱烨从背包里拿出食物开始生火加热。皇夜奇则掏出一叠符纸,在我们周围布置起来。
符术之道,我还真没见识过,吴先生那里也没有对应的藏书,我随着皇夜奇四处贴符纸,好奇的问了几句。
大概是我身上也有玄门正宗内气的原因,皇夜奇对我态度友善了好多,简单给我讲了一些。
符之术,可不是道教的专利,据说是上古黄帝时期,他手下一个叫祝由的大臣发明的。当时的符咒,是为了向神明祷告自己的虔诚,请求神明惩罚恶人,其实就和诅咒差不多。
这一符咒在巫门发扬光大,后来道教崛起,巫道之争以道教全胜而告终,巫门四下星散,道教也兼容并包了一些巫门的术法,并且把符咒这一门法术发扬光大,已经渐渐不再用于诅咒,而是用于借助天地的力量来保护自己,伤害敌人。
他贴的这几张符,有破祟定心符,驱阴符,风水化煞符等等,总之都是有备无患的东西,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危险,只能是全面防范了。
贴完符纸,我们点起明亮的营地灯,用加热了的罐头泡着面包吃,皇夜奇从包里拿出一瓶酒,说山里夜间寒气重,喝两口有好处。
我果断摇头,他和朱烨两人边吃边喝酒,就在我们快要吃饱喝足的时候,忽然听到慌乱的脚步声和仓皇的喊叫。
“有灯……那里有灯……”
“不会是鬼吧……点着灯等我们过去自投罗网……”
“有火光啊……鬼怕火的……”
嘈杂的争辩声,声音都挺年轻的,很快,浓密的白色雾气被撞散,一群人跌跌撞撞的冲到我们的面前。
我一看就愣住了,这群人是我们在村里见过的那群大学生,我们还发生过争执,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人群之中,那个很有旺夫相的女孩,鬓发散乱的喘着粗气,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雾气还是汗水,完全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身体曲线,我的脑子轰了一声。
我明白,我的夙缘到了……
我想一见钟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在村里看到衣冠楚楚的她,我只是觉得她还不错,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可是现在,看到她仓皇凄楚的样子,我的心里狠狠的揪动了一下,我觉得自己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护的她周全,一辈子平安喜乐……
我发愣的功夫,那边的几个学生一起叫了起来。
“是你们?”
皇夜奇浑身一震,转头盯着地上的罗盘,我也急忙看过去,立刻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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