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公鸡在楼道上,被上面的阴气冲击所死亡,这二楼的阴气可想而知,我看看了罗盘,指针虽然在旋转,转的却有点紊乱,让人有点看不懂的样子。
我参详了好一会罗盘,心里音乐浮现一个很可怕的念头,我暗自警惕着,抓出一把糯米,扬手扔上了二楼。
糯米在地上蹦跳的响动,渐渐消失,我摆手示意他们两个留在原地,自己一步步的走上去。
我来到二楼楼道口的时候,感觉寒气扑面而来,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这二楼的窗子上,竟然覆盖着厚厚的黑色窗帘,以至于整个空间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用手电飞快的晃了一下,地上布满我撒过的糯米,都已经变成了黑色。
哒哒哒……忽然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很轻,可是此刻很静,所以我能听得很清楚。
我立刻回头转身,问天还差一点,李海龙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我张开双臂,揽着两人快步跑下楼梯,穿过大厅,跑到院子里面。
李海龙用颤抖的声音问我,是不是里面的鬼太厉害了,我们搞不定,要不就先回去吧。
我告诉他,里面的东西的确挺厉害的,但是不用怕,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我们三个昂藏七尺男人,还能被吓住不成。
我让他们出来,是因为二楼的阴气太重,趁着现在还有太阳,我们抓紧时间把玻璃打碎,让阴气泄露出来。
说完我捡了一块石头,扬手冲着玻璃扔过去。
清脆的碎裂声中,一块玻璃的中央出现了孔洞,碎玻璃块簌簌而下。
他们两个有样学样,四处找砖石来砸玻璃。
可能人的潜意识中,都隐藏着破坏的暴力因子,就连李海龙这人民警察,做起这种事来都毫不手软,眨眼间,那玻璃被我们砸的干干净净,窗户后面的窗帘猛地膨胀出窗子,像是后面有什么大风在吹动一样。
我告诉两人,这是里面的阴气在挥发,等到窗帘不晃动了我们就进去。
大概过了五分钟,窗帘摆动渐渐趋于平静,我后退两步,猛地向前跑去。
在两人的惊呼声中,我蹬踏着楼体,直接跃上了二楼的阳台,我揪住黑窗帘,用力向下一拉,一股厚重的尘雾从窗帘里面弥漫出来,洒了我满头满脸,我咳嗽着,随手把黑窗帘丢在地上,又拽下了另外一张窗帘。
这下子,整个二楼的空间完整的暴露在我的眼前,里面灰尘遍布,家具什么的保存完好,可是我总觉得,似乎缺少些什么东西。
我随手把大把的糯米丢了出去,洒满了里面的空间,这些糯米只是微微有些变色,应该是沾染了尘土所致。
我跳下阳台,和他们两个一起,从楼道上了二楼。
我们三个站在楼梯口,细细的打量着这屋子,我问他们两个,说我总感觉这屋子里缺点什么,却一时想不上来。问他们看出来没有。
李海龙扫了两眼,立刻说道:“这里面……少的是……生灵!”
我奇怪的看着他,他解释说,像这种无人打理的房间,肯定会有昆虫和老鼠的存在,可是你们看,这里面什么的痕迹都没有,说明昆虫和老鼠根本就不敢进来。
说到这里,他又有点退缩,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想到了,我总感觉这里面缺东西,其实缺的是——蜘蛛网!
按说像这里这么久没人住,蜘蛛网应该很多才对,可是这里却一个都没有!
哒哒哒哒!
那种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罗盘,依然旋转的混乱无比,我正在仔细分辨,问天指了指左边的一间房子。
“那声音……应该是那间房子!”
我点点头,提醒他们两个准备好糯米和墨斗线,拔出桃木剑,向着那间房子走过去。
这屋子的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一推,吱呀的声音像是岁月悠长的叹息,门缓缓洞开。
这里面有梳洗台和老式的抽水马桶,明显是卫生间,一面很大的落地镜子,正对着房门,我看过去的第一眼,就见到了镜中的自己。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那种感觉,有时候看到镜子的自己,会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此刻我看到的自己就是这样,紧锁的眉头,严肃的表情,眼中写满了戒备,脸颊两侧,黑乎乎的,像是没有刮干净的络腮胡子。
那是我行走黄泉留下的印痕,脸的两侧,黑毛生长的非常快,我每天早上都刮得干干净净,可是到了下午,就又长到可以看到了。
这还是我吗?我恍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刚刚离开县城的时候,我心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向往。
可是将近一年的时间,我就憔悴成了这个样子,那些人和那些事,要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我沉浸在伤感之中没有多久,我忽然浑身一激灵,清醒了过来。
我感觉非常的不对劲,镜中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他们两个呢?
我霍然转头,问天和李海龙好端端的站在我的身后,李海龙浑身一哆嗦,问我看出什么来了?
我立刻转过头,镜中我们三个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