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指了指那颗参天的大树,说村子的惨剧,都起源于那颗大树,蛊兽也躲在那棵大树下面。如果我把大树烧掉,怨气消解,蛊兽的戾气就会消散,也就能够被阳光融化了。
我知道,她所指的那棵大树,肯定就是当初吊着丹甘的大树,我摇了摇头:“说惨剧的起源,并不是源于大树,而是源于人心,你说对吗,梨花?”
清雅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迅速飘开,距离我有了一段距离,脸色铁青,原本挺温柔的恶女子,忽然变成厉鬼,那种转变还真是让我无语啊。
我笑了笑:“我听过这个村子的故事,我觉得这个故事中,最让我不齿的人,就是那个叫做梨花的女孩子。这个世界上,任何的欺骗,都比不上感情上的欺骗残忍。任何的伤害,都抵不过爱人的背叛残酷!”
其实开始的时候,我真的以为她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可惜我还是一个相师,虽然相鬼并不擅长,可是这个女人的行止之间表现的太明显了。
她总是低着头,一脸娇羞的样子,导致她看人要从下往上看,眼白就多于瞳孔,这是蜂目狼首。典型的心机婊。
再说最简单的例子,别的村民都变成了白色的冤鬼,因为他们死的不甘,凭什么这个叫清雅的女子就只是阴魂?综上所述,我就对她有了怀疑,然后我开口,其实也有诈她的成分,没想到她果然就是故事中我最讨厌的那个角色。
梨花面目狰狞的看着我,我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我脚下的地在动。
不是震动,而是平缓的移动,像是人在船上,船缓缓平移那种感觉。
可是我看树,看天,用任何参照物作对比,都没有发现我在移动。
这种感觉实在很不舒服,我向前迈了一步,忽然眼前景物不停的变幻起来,我急忙摆开架势,随时戒备。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安定下来之后,我发现我又回到了悬崖边。
果然……有阵法啊!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阴差进不来了。
可是,这阵法几个意思?只是把我推出村子吗?很平和的性格啊!
我向前走了几步,毫无异样,我决定绕过大树那一带,先去把草鬼婆的骨灰掩埋了再说。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大堆古怪的想法。
草鬼婆为什么指名让我把她埋在这里?难道她想害我?
不应该啊,如果她想害我的话,当时在她家里,有很多的机会啊!
而且我看她临死的面相,并没有包藏祸心,而是真的希望我把她埋在这里。
那样的话,会不会是草鬼婆生前真的来过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她年轻时候被人下了蛊,并没有向那人屈服,后来蛊毒发作,自己爬进了深山。
然后再出来,蛊毒不但好了,还有了一身精深的蛊术。
这里离凤凰城并不远,也许她爬进的深山,就是这里的山?或者她真的到过哪呒村?在这里遇到什么奇遇,然后就学会了蛊术?
可惜这些都只是猜想,随着草鬼婆的死亡,真相已经不可能有人知道了。
我叹息着向前走,还没绕过大树,那道黑影又出现了,我刚刚察觉,它已经到了我的身前,我只来得及侧了侧身,它就在我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抓痕,再次消失不见。
不远处,梨花才一间屋子的后面探出半个头,对我说道:“做个交易,你烧了那棵树,我保你平安!”
我鄙夷的冲她撇撇嘴,挥挥自己的拳头:“我只相信自己的实力!”
说完,我大踏步的往前走,耳畔传来梨花阴测测的笑声。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没理会她,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忽然听到琪琪格在叫我的名字。
我心里一下子升腾起怒气,我明明告诉她,让她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等我,怎么她就这么不听话呢!
我正想回头呵斥她,手腕上的北斗愿忽然亮了一下,我激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