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穆林的吻,开始很凶猛,渐渐就多了一些柔情,然后整个人突然间顿住,一动也不动了。郑向宜有些恍惚,她刚准备扭头去看一眼男子,突然变听到耳边传来男子低低沉沉地话语,:“为什么不是我?”
郑向宜的眉心微微的皱了起来,有些不明白男子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男子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又没了动静。
他虽然不胖,但是个子高,所以还是很重,压得郑向宜有些难受。她忍不住动了动身体,结果男子却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狠狠的禁锢着她,不让她动一丝一毫,再次从嘴里发出低沉而痛苦的疑问:“为什么不是我?”
随着他又一次问话落定,郑向宜感觉自己脖颈上有些湿润,她用手用一摸,是旷穆林的眼泪。她整个人宛如被点了穴道一样,彻底僵硬在了那里。
旷穆林将脑袋往她的颈窝里狠狠的埋了埋,抓住她肩膀的手有些颤抖,就连声音都跟着泛起了一丝微颤:“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你爱的那个人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爱的那个人不是我?一直搞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郑向宜,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里重重的扑通一下,然后瞬间明白过来,他那句话是说给他喜欢的那个人听的。
郑向宜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狠狠的捏住的心脏,疼的让她有些无法呼吸,她攀着他肩膀上的杀猛地就加大了力气。这一下很用力,旷穆林身体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一到钻心剧烈的疼痛从肩膀瞬间传遍他的全身,他那因喝了许多酒而有些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旷穆林埋在郑向宜的脖颈无声的皱了皱眉,手用力的抓紧了衣角,用尽权全力压抑着自己胸膛里翻滚的,随时都可能从嘴里继续说出来的话语。压抑到最后,他的全身都跟着颤抖起来,随后他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里,旷穆林睡得并不安稳。他搂着郑向宜可能因为姿势不太舒服,微微的动了动身体,把他往他的怀里扣的更紧了。他的下巴恰好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蹭了蹭她的发丝,然后又低下头吻了她的长发两下。他带着几分满足,似醒非醒地嘀咕:“你都不知道,我都等了你很多年了,什么时候你才会回来……”旷穆林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便戛然而止了。
聚会上,他的每句回答虽然简短,但都表达了他对那个女孩贞忠不渝的深爱之情。她在包厢外,每听他一次回答,心里就宛如被人拿着刀子狠狠的刺了一下。
现在喝了酒的他说出来的话,更加深情,也更加的伤人。郑向宜的手用力的握成拳头,强迫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可是不仅身体还在颤抖,眼角也微微泛起了一层湿润。
她一直都在渴望着他的拥抱,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渴望的拥抱也可以如此伤人。她闭着眼睛,想从他的怀里挪开,可是男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把她抱的更紧了。这次郑向宜直接掰开了他的手,从他的怀里走出了房间。
卧室内很安静,只有墙壁上挂着的钟表秒针走动的滴滴答答。旷穆林的呼吸逐渐变得沉稳悠长,像是已经睡熟。卧室外也很安静,只有没有睡意的郑向宜独坐在沙发上,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的砸下来。
第二天清晨,郑向宜是被任进芬打来的电话吵醒的。她稀里糊涂的摸到手机接听,刚“喂”了一声,便听到任进芬声音干脆利索的从里面传来:“向宜,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没醒!你别忘了,你下午还有戏要去试镜!我马上到你家了,你最好抓紧时间,要不然赶不到剧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