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奇怪问道:“洛公没有跟你说过他以前的事情吗?也对,伤心事,何必念念挂怀呢。”
我问过洛风啸的过往,他总是神秘兮兮地,还竖起一根指头,让我少瞎管闲事。难得碰到一个知情地,我急忙向老头打听,他摇摇头,也不肯说了。
“洛公的年纪比我还要大得多,下次你自己问他吧。”
我问他这个木勺子是怎么回事。
老头说道:“罗博朱家擅占卜,和茅山交好。当年龙门派取而代之,朱家就遭到了打压,为了避免像下八派那样一蹶不振,就主动迁来了这里,过着隐居一样的生活。你看这个木盘,和勺子,像是个什么?”
“司南。”
“没错,就是司南,这叫做定星司南,据说是当年郭璞祖师用过地,探阴寻位,占卜吉凶,可说是一等一的灵验。可惜当年失散了,前不久得到了消息,我就让朱科他们去找回来,没想到消息走漏了,惹得有些人觊觎了。”
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有人嚷嚷道:“大爷爷,家里来了贵客,二叔请你去见一面。”
这么快?
我们对视一眼,老头镇定道:“好,你让他等等,我就来。”
他看着我笑道:“我算过一卦,朱科回来时会遇到你,就让他请你来做个客。只是家里头事多,烦到你了。这是个见面礼,你别嫌寒酸。”
老头从手腕上拿下一个木镯子给我,说道:“你戴着,早晚用得着,到时候你就明白一切了。”
马九千不快道:“那我呢,就没有我的了。”
“哈哈,自然有,我免费送你一卦。”
外面又开始叫嚷起来:“大爷爷,你好了没有,别让贵客久等了。要不然我们就进去请你了,你老别让我们为难啊。”
看来朱家斗得很厉害啊,连祠堂里都不得清净。
朱老头苦笑道:“我虽然姓朱,但不是朱家的人。当年我是入赘进来,和朱家的小姐成了亲,所以学了朱家的卦术。”
朱科说道:“大爷爷,您是家里辈分最大地,也是卦术最高明地,大家都敬着你。他们这是被权势迷住了眼睛,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我们出去。”
朱科推着轮椅,老头示意我拿着定星司南,跟在后头。他看着说话的中年人道:“小六子,你怎么还在这儿呢。你媳妇到了临盆的时候,会难产,家里条件跟不上,你赶紧把人送到医院,现在还来得及。。”
中年人恼怒道:“你这个糟老头,我敬你年纪到了,你居然诅咒我媳妇。”
他们来了一帮子人,看来要是老头不肯去,就准备用强了。
“唉,你家三代单传,就你一个独苗。你媳妇这一胎可是男孩啊,命里该你这一脉绝嗣,非是人力能够挽救啊。”
看到我手里捧着定星司南,这群人眼神贪婪,就有人叫道:“大爷爷,这不合规矩吧,定星司南是咱朱家的,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拿着。”
朱老头眼皮耷拉着,说道:“是啊,他不姓朱,不该拿着定星司南。”
那人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没为我开脱,然后喜道:“那就让我拿着好了。”他朝我走来,一把抓向我的胸口。
我看着老头,他把眼睛合上了,似乎对外界的事情充耳不闻。
我就不客气了,屈指落下,激起一道冷冽的刀芒。他快速拿出个圆盘,在上面拨弄几下,我的金煞居然落空了。
咔嚓,远处一颗树木被我拦腰砍断了。
“一点小把戏,也敢在我面前卖弄,赶紧给我滚开,把东西交出来。”
我笑了笑,弹动两下,两道长刀凭空落下。他紧张地拨弄圆盘,只来得及弄消失了一个长刀,还要一个我略路偏了下准头,贴着他的大腿落下,在地面切出长长的缝隙。
这厮吓得面无人气,裤子被我给切开,还割断了几根鸟毛,吓得他屁股底下都湿漉漉了,传出一股骚味。
那个叫六子的中年人恼怒起来,就要亲自动手。我冷冷一笑,运起摄魂术,和他来了个对视。他脸色发白,神色变得惊慌起来,被我看的胆战心惊。
“你,你这是什么邪术?”他畏惧地问道。
老头睁眼说道:“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贵客等不及了,咱们去看看吧。”
他们在前头,领着我们去了村庄正中的一个别墅豪宅里头,门前拉着几根红线和黑线,还挂着几个符纸,看起来有些诡异。
老头吩咐道:“朱科,你拿红剪刀,蘸了黑狗血,去剪断黑绳子。马兄弟,麻烦你拿个黑剪刀,蘸了鸡血,把红绳子弄断。”
一番施为,门口的阴冷感觉立刻就消失了。
“不愧是朱家的大爷爷,真是有本事,轻松就破了我的阵法,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