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是没开窍,也不是真的冷漠。
于是叹气:“别哭了,身子养好了就能怀。下回小心就是了。”弘旭道。
他塔喇氏一听这个,又哭出来了:“奴才……奴才如何小心,奴才……爷……您实在是太……”
想说太淡漠了,不敢,只好咬唇:“奴才是格格,求您……求您看护奴才一二啊……奴才……心疼那孩子,奴才委屈啊。”
弘旭皱眉:“好了,爷知道了。”
虽然没细说,也算是承诺了,要是他塔喇氏再有身孕,他会叫长喜看着的。
他塔喇氏止不住哽咽,整个人都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弘旭又叹气,将她抱回怀里:“看你瘦的。”
他塔喇氏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中,也渐渐有些暖意,好久之后收住哭声:“奴才……奴才的性子,不知爷知不知道,奴才是谨守本分,不敢僭越的。奴才……从不敢违拗侧福晋。这回的事,奴才……心中怀疑,可……奴才没证据。”
弘旭嗯了一声:“好了,别说了。”
这事,没证据他也不能拿甄氏如何。
但是不代表他就信任了甄氏。
这真是一种感觉吧,弘旭并不信任甄氏。
“爷……您……您回府没去正院么,是奴才不好。”他塔喇氏坐起身子擦了眼泪:“福晋还怀着……怀着孩子呢。”
她说道怀着孩子,哽咽了一下。
“去了。”弘旭想,他塔喇氏是心疼极了这个孩子了。
“你歇着吧,明日爷来。”弘旭想,也是不能不给嫡福晋面子的。
所以起身:“不要瞎想。”
他塔喇氏柔弱的笑了一下,只是哭过,脸色也难看,笑的格外凄凉些。
弘旭伸手在她脸上点了一下:“好好的。”
出了院子就吩咐长喜:“叫人伺候好她。”
长喜忙应了,心说,有爷这六个字,他塔喇格格以后就好过了。
正院里,纽祜禄氏正发愁甄氏跪着怎么办呢。要说叫她起来,她也不敢。
不叫吧,这就跪在正院里的正屋中,真是尴尬死了。
装作不知道也不成啊。
正是愁得厉害呢,就见八爷又回来了。
真真是盼来福星了。
弘旭进来,就见甄氏还跪着呢。他淡淡道:“回去禁足。”
就不理她,径自越过嫡福晋进了内室了。
纽祜禄氏也不敢犹豫,忙跟进去伺候了。
她其实也有过错的,只是如今也不敢说。要不是她叫他塔喇氏出门,也出不了事。
所以这会子也心虚呢,生怕八爷问罪。
伺候弘旭更衣之后,才期期艾艾:“臣妾……不该叫她们来的。”
弘旭起先不想说话的,这会子抬头,第一次正儿八经,与嫡福晋多话:“纽祜禄氏。你这个姓氏在宫中不讨喜。”
纽祜禄氏一愣,忙跪下:“臣妾知道。”
“爷不嫌弃你。爷也不怀疑你,就问你一句。这后院交给你,你能管好么?”弘旭盯着纽祜禄氏。
八爷一旦褪去了慵懒,也是一双眼能杀人啊。
纽祜禄氏真是怕,声音都带着抖呢:“臣妾一定竭尽所能。”
“那就好,不生害人心,你无能爷也不怪你,慢慢学就是。你只需记住,八贝勒府格格小产是小事。嫡福晋要是心术不正,那才是大事。”
说罢,弘旭弯腰扶着她起来:“你怀着身子,不必如此。记住爷的话,这一回爷不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