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听连沉毅的话去了堡子村这件事被丽阿姨知道了,美美的骂了连沉毅一顿,几天都没给做饭,可把连叔难受惨了,吃了好几天食堂。
连叔没办法,找我来了。
“邪琴,你给你丽阿姨说说,这食堂的饭我实在是……”我笑了笑没说话。“咋地了?”
“唉,还不是让你去了堡子村。”连叔说的很尴尬,抹了一把脸,偏着脑袋无辜的样子。
“哈哈,行,我去跟丽阿姨说说。”
“就是啊,你就是打我一顿,也不能不给我做饭,你知道你丽阿姨的手艺,现在吃的离不开她了。”
“那咱们现在就走?”
“行,现在就走。”
我跟丽阿姨好好说了一通,替连沉毅说了一大堆好话,这才释然,“这次我看在邪琴的面子上,就饶了你,再有下次,别说做饭,门你也别想进。”
连沉毅摸摸脑袋,“现在这个社会啊,当年在高棉国,她不是这个样子啊。”一肚子苦水。
“行了,连叔,你别得便宜还卖乖,你想想丽阿姨有多爱你。”
“对啊,邪琴,你丽阿姨的确不容易,上天给了我们这次机会,我尽力补偿她,让她幸福。”
“嗯,这就对了嘛。”
春风暖,吹绿了北国。这幅瑰丽的画卷,它是春天的杰作。春天是个魔术师,阳光是她的画笔,大地是她的画板,蘸着浓浓春色,她不停地画呀画呀,山青青,水碧碧,杨柳绿了,桃花红了,人心暖了。一笔一笔点染人间繁花似锦,一笔一笔令江山溢彩流韵。
班里自发组织了春游,能去的都去了。
我们要去的目的地是青莲山公园,早晨九点多钟,上了公交车,公交车基本被我们班学生全占了。
起初阳光羞涩的只散发出淡淡的黄,淡得难以觉察。这微弱的颜色被玻璃窗挡在外面,感觉软软的,暖暖的,很舒服。不久,阳光有些放肆,它试探性地把颜色点点加深,黄深黄,最后终于大胆地变成了金黄。站在窗前的我,那么轻易地与阳光亲密接触,它把金黄撒遍我的全身———从头到脚。
青莲山公园需要从我们学校一直坐到公交站末,在郊区,大约得四十分钟,梨晴儿兴致起了,一拍我的肩膀,“邪琴,唱个歌吧。”
“这是公共汽车啊。”可是转眼一看,车上除了我们班的学生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你看,都没人了。”
“行,那就唱一个。”我也来了兴致,虽然五音不全,年轻人的朝气在这里。“邪琴,唱什么呢?”
“你知道的歌多,你说。”
“那就唱小虎队的《爱》。”
大家都欢呼起来,就唱这个。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
公交司机师傅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也燃烧了他的热情,跟着我们的节奏点起头来。梨晴儿在我面前唱的很带劲,可是我傻不兮兮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老杜和老三两人在后面气的牙更痒痒,“这货咋就不明白人家女孩的心思呢。”
“他啊,他是被鬼迷了心窍,唉,不说了,不说了。”摆摆手伸出脑袋看风景去了。
青莲山公园到了,我们这一行我现在记不清楚多少人,大概有个十五个人左右吧,我们宿舍去了四个,男女应该各一半吧。到了公园的时候十点,第一波就是先干到山顶。
我们从三个爬山口登山,五个人一组,比赛看谁先到山顶,山上是用石板堆积成的台阶,还把大约不到两千米。
“邪琴,你慢点。”梨晴儿在后头喊我,“你的水,喝两口再走。”她背这个包包,里面塞的乱七八糟,女孩子你们都懂,还有四瓶水,看出来梨晴儿累的够呛。
“你干嘛老跟着我。”
“我就愿意跟着你,咋地,别人我还不乐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