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罂粟田里面劳作的男人和女人们纷纷双手合十向叶一刀表示感谢,而叶一刀也双手合十给他们回礼,然后叶一刀又大喊几声拜拜,那些人又紧跟着喊了几声拜拜。
大象继续往前走,前面依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罂粟田,但是叶一刀的大象却慢了下来,他和我的大象并排走着,然后指着我面前的这片罂粟田说道:“有土斯有财,鸦片交易是出了军火和石油之外最大的全球贸易。”
“鸦片分为三个区,金新月,金三角和南美。金新月只要是指阿富汗,巴基斯坦和伊朗三国的交接之地,主要是供应欧洲的需求,南美主要供应美洲,而金三角则主供亚洲。当然,这些货源也是不稳定的,有的时候这三个区域的货可能会相互串货。”我听后点了点头。
“你别看他们种植着世界上价格最昂贵的农作物,但是在这里,每亩地一年才能产1.5公斤的鸦片,而他们也只能赚到100美元,所以对于这条交易链条上的人来说,这些烟农才是最可怜的,从事着最赚钱的生意却赚着世界上最少的钱。”
我看着那些在田间辛苦劳作的烟农,心中产生了一丝同情,但是,但是这也不能改变鸦片害人的本质啊,其实在心理上我还是挺抵制他们的。
“这段时间,我看过联合国的一个调研报告,现在在全世界吸毒的总人口一共是2亿人,其中一亿六千万吸食大麻,2.6万吃安非他命,1.37万吸食可卡因,海.洛.因只有1,1万,而且越来越少,摇头丸就越来越多,有800万。而关于毒.品的而价格,在冰岛是最为可观的,可以卖到372美金每克,爱尔兰也不错,有248美金,而美国就相对比较惨了,只有120元美金。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给你指一条发财的本路,其实我把你带来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也是想让你为自己以后谋一条生路”,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恐怕他带我来的并不是一条生路,而是一条铺满了黄金的黄泉之路吧。
“但是近年来,金三角的毒.品产出却不尽如人意了,泰国已经开始全面禁毒,而老挝在几个月前也已经下令清除最后的罂粟田,早在2006年,佤邦的鲍有祥司令就下令禁种鸦片,将他手下的几万人迁到了缅南,而金三角最后的鸦片种植地缅甸在近年来也开始联合中国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扫毒行动。为了彻底清除罂粟田,现在各国政府都开始给予金三角地区农民补助,鼓励他们种植玉米等经济作物,现在金三角的毒.品产量连全世界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所以就有人预言,过不了十年,金三角就会完全沦丧为旅游胜地,从此再也不会有那个恶名昭著的金三角了”,说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嘛,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我嘴角勾出一丝微笑。
“是啊,都没钱赚了你会开心嘛,所以你要抓住这几次机会,你这么年轻,不捞上个几千万恐怕这辈子是不怎么够的”,说完他坏笑着看着我。
“我们的价值观不一样,所以你的捞钱手段并不适合我”,我带上一副墨镜,不再看他。
而他也不再说话,于是我们两个就这样并排坐在大象上向着那个瑙坎集团的总部走去。
大概又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一片营地,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到了,这两天在大象背上的颠簸都快让我的屁股碎成好几块了,脚也有点软。
走近之后,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这片营地,发现这个毒枭的营地貌似比我在电视上看的鲍有祥的营地好上不止十倍。鲍有祥的总部也就是一些低矮的砖瓦房,而且鲍有祥本人看起来也比较平易近人。
和电视上演的差不多,他们在大门的两侧都有瞭望塔,荷枪实弹的士兵在上面时刻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而看守大门的士兵在再三确认我们的身份之后才将我们放行,到了地方之后,我们从大象背上滑下来,刚一站到地上,我的腿有些软,差点跌了个跟头,幸亏旁边的一个军人扶住了我。
我站在地上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整个大营地就如同一座公园一眼个,而他们的别墅则如同泰姬陵一样庄严壮观,在别墅前面是一个大大的游泳池,此刻两边的喷泉交相辉映的将水均匀的洒在游泳池里,到处都是巡逻的军人,而在这片营地后面是一片巨大的棚户区,我想那里应该就是他们的士兵居住的地方。
不一会儿,从游泳池的另一端走过来一个带着眼镜的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走过来在叶一刀耳边附耳了几句,叶一刀点了点头,然后给我摆了个手势,让我跟上,我没有犹豫,于是马上跟了上去。
叶一刀和我走过游泳池,走到游泳池的另一端之后,我和叶一刀停下了,中年人向旁边的侍女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缅甸话,那个侍女就急匆匆的跑进了别墅,不一会儿,端着两杯茶走了出来,然后示意我们坐。
我们两个坐在巨大太阳伞的藤椅上,接过侍女手中的茶水,叶一刀尝了一口对我说道:“尝尝吧,很不错的,这是当地种植的龙井,虽然比不上西湖龙井,但是却别有一番异域的味道”
我尝了一口,果然和国内的龙井茶有所区别,怎么说呢,好像这里的龙井有一股锈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