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拉住她们问姓杜的在哪个包间,她们一见是我,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说是五号,我也顾不得她们,转身去五号包间,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两个保镖站在门口。
我上前要进去,两个保镖伸手拦住我说道:“没有杜爷的话,谁也不能进去。”
我冷笑了一声,“这里是春深楼,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让开。”
保镖说道:“我们只听杜爷的,杜爷的命令就是天。”
我没有功夫和他们废话,上前就往里闯,他们立即伸手过来拦,我二话不说就下了狠手,这两个保镖身手不错,但估计他们也没有想到我看上去瘦弱,动起手来那么不要命,轻敌出大错,几下就被人干翻在地。
推开门大步进去,一眼看到昏暗的灯光中,杜三手里握着一个倒满红酒的杯子,另一只手捏着一个女人的下巴正往里灌酒,女人肌肤雪白,被迫抬头被他捏住,猩红的液体从她的嘴里不断的流出来,像血。
我一眼就看出那个女人正在黄莺。
心里的火苗立时烧了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怎么冲过去的,一脚踢中杜三的手腕,他猝不及防,一下子松了手,玻璃杯摔了一个粉碎。
我急忙把黄莺揽过来,抽纸巾为她擦着脸,她被呛得咳嗽,眼角还有泪流下来,这副样子让我心头大痛,我忍不住捧着她的脸,轻声叫道:“黄莺,黄莺,你怎么样?”
黄莺咳嗽着,目光迷离的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
杜三在一边怒气冲冲,指着我说道:“你他妈……”
我转过头狠狠盯住他,“杜三爷,你好手段啊。”
杜三仔细看了我几眼,愣了一下,脸色一变说道:“哟,林兄弟,怎么……是你?”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女人往后缩了缩,她穿着连衣短裙,刚刚盖住屁股,两条白腿露空气里,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趾甲上涂着鲜红的甲油,看上去十分骚气。
我对她有点印象,她应该就是刚才那两个服务员嘴里所说的胡喜儿。
“三爷,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的目光从胡喜儿身上收回来问道。
杜三勉强笑了笑,抖了抖被我踢中的手腕,慢吞吞的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嘛,就是想和她喝点酒,听说新来的一个妞儿,长得特别美,我就叫过来看看,想让她陪着喝两杯,谁知道喝了半杯她就说没酒量了。我这不是……想尽兴嘛。”
我没有说话,扫了一边的胡喜儿一眼,她垂下眼睛,略有些紧张,不用说,这里面一定少不了她煽风点火。
我压住心里的火气,对杜三说道:“三爷,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我春深楼里的小姐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首先是人,来玩我欢迎,但要先拿她们当人看。黄莺我先带走了,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我说罢,不顾杜三的解释,低声问黄莺能不能走,她点了点头,但我扶起她的时候她的身子却软得厉害,根本站不住。
心像被人用尖锐的利器割了几道,我提了一口气,俯身把她抱了起来,低声说道:“没事,我带你离开这里。”
黄莺似乎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什么我也没有听清,她说完就软软靠着我的胸口晕了过去。
一脚踢开包间的门,奔在走廊里,迎面碰到红姐,大声让她叫医生来,她吓了一跳,急忙去办了。
我把黄莺带到办公室,把她放在沙发上躺下,她的头发散乱,额角的发丝湿透,旗袍的领口和前胸也湿了,显然是被灌酒的时候弄的。
“黄莺,黄莺……”我轻声叫着,她的呼吸急促又轻快,让我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慌。
恍惚中,我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分不清她到底是黄莺还是南宫雪,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放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