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虎表情阴沉,目光恶毒,小眼睛里像要飞出两把匕首来。
“死路!”
他话一出口,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杨锦也短促笑了一声,伸手点了一支烟,“就凭你?”
董虎面无惧色的说道:“当然不只是我。杨锦,我董虎是什么人,你心里有数,要是没有两下子,我能到这里来吗?”
这也是我心里的疑问,这个董虎表面上看不如杜三在白威堂的地位高,可他偏偏比杜三还要狂,凭什么?
杨锦一时没有说话,抽了几口烟说道:“要想把人交出去,这不可能,别说林白不能答应,就是我这儿也说不过去。我知道你董虎是什么人,你也该知道我,知道春深楼,要是就这么让你把人带走,那我以后也不用再混了。”
这是实话。
董虎的语气也软了一些说道:“杨锦,我也不是成心想和你过不去,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么浅的道理我能不知道吗?再说,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说了,今天的事儿,说白了就是为了女人。”
这话中有话,我靠着沙发快速的想着,他所说的这个女人……似乎还有别人?
杨锦翘了翘嘴唇,没有笑意的笑了笑,“胡喜儿?”
董虎立时笑道:“不错。杨锦,算你说对了。怎么样?这个女人我可以不要,我知道,她是你们打算新捧的头牌,我也不强人所难,但是胡喜儿……”
“胡喜儿也是春深楼的人,”我淡淡说道:“你想要,凭什么?”
董虎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么说吧,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是替别人做事,你们的面子你们的女人,我乐意给,但是他的面子他的女人,你们也得给吧?”
他这么一说,我立时就明白了,能要胡喜儿的人,除了胡百万,还能有谁?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胡百万会和董虎勾打连环,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联系?
我慢慢把手里的烟一点一点按在烟灰缸里,像是一点一点掐灭一个人的命,“董虎,你好像忘记了,无论是黄莺,还是胡喜儿,我都不会轻易的给你。不管她是谁的女人,她首先是我春深楼的人。只要是春深楼的人,就得我说了算。至于胡百万的面子,他也跟我要不着。”
我看着董虎慢慢阴沉下来的脸,一字一字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他胡百万愿意来,我还是当他是客户,以礼相待,他要是不来,我也随他的便。可他要是拿着自己当根葱,蹬鼻子上脸跟我讲条件,也要看看我拿不拿他当回事。至于你……”
我冷笑了一声,“你愿意为谁是你自己的事,不过,我奉劝你,办得了的事情就办,办不了的就不要强撑,要想在我林白这里抢面子耍横,也要看你长没长着那么大的脸。”
“你!”董虎一听,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他身后的两个保镖也往前一闯,撸胳膊挽袖子作势想动手,我笑了笑说道:“董虎,现在是我给你两条路,第一,自断两根手指,然后回去给胡百万捎信,胡喜儿到死都是我春深楼的人,用不着他操心,第二,你可以让你的手下动手,到最后你们三个人的命,都留在这里。”
话音落,杨锦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打了个响指,走廊上脚步声动,几个保镖堵住了门口。
屋子里的气氛立时紧张了起来,那两个保镖的脸色有些发白,其中一个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动静大得把自己吓了一跳。
董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敢!”
我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我有什么不敢,是你自己找上门来,借机挑衅,提一些无理的要求,可不是我找上白威堂去。”
董虎噎了噎,转头看向杨锦,“杨锦,你倒是说句话呀,他一个生瓜蛋子不知道利害轻重,难道你也不知道吗?由着他胡来?”
杨锦漫不经心的说道:“胡来?你这叫什么话?他是春深楼的当家人,说什么我只有维护的份,怎么敢说是胡来?”
“你……”董虎气得嘴唇颤抖,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