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我揉腹部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听到我说不好笑,手用力的抓住我腹部的软肉,这一抓,让我痛的呲牙咧嘴。
我顿时低吼道,“神经病,痛的。”
蒋天御磁性的声音不咸不淡的道,“你也知道痛?我们一直都没有做措施,就算年纪大了怀孕的机率没年轻时候那么高,可你现在的身体依然很健康,这几率不是没可能,我只是要你多长个心眼保护好自己有错吗?”
温婉本想用苹果砸席慕白,结果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我,我不确定这算不算是间接的报复,但是蒋天御没有安慰我,反倒一顿教训,我听得别提有多么郁闷。
“吃饭吧!”
我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话。
没等蒋天御反应过来,我抓下他贴在我柔软腹部的大手,没有理他,径自起身走出了客厅,叫佣人进去推他进餐厅。
这男人的脾气还是这么臭,我都觉得他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被人砸中了不是应该先安慰我吗?他倒好,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
晚餐,我端着碗吃的比以往要慢,好几次蒋天御想给我夹菜,我故意把碗端的远远地,又趁机和席慕白聊天,就是不想吃他给我夹的菜,并不是我矫情,只是他委实过分。
席慕白对我和蒋天御之间的变化,她看得一清二楚,聪明如她,看在眼里口上一字不提,温婉今晚用餐表情也是奇怪,一双眼由始至终紧盯着坐在不远处的席慕白。
我当然猜得到温婉的担心是什么。
席慕白知道她很多的过去和秘密,假如待会儿吃完饭我们要进行聊天,这必须让她感到无比的紧张,甚至是坐立不安。
晚餐结束后,我与席慕白去了庭院散步,蒋天御由佣人推着前往二楼,我当然知道他在气什么,无非是我不搭理他。
全是他的错。
要是不用语言来刺激我,所有的事并不会发生。
如今我难看他是有原因的。
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蒋天御会无聊,家里有蒋老爷子在,两人下下棋,聊聊天一样可以排遣寂寞。
我和席慕白走在夜晚的庭院,夏季里微凉的晚风轻轻地吹拂在我们身上,白天烈阳爆晒后的青草地散发出阵阵青草香。
这样惬意的时光,我却没有和蒋天御一起度过,想想也是觉得可惜。
“慕白,你和温婉有渊源对吗?”
我反问道。
席慕白长长一叹,“不瞒苏姐姐,我在国外就读的就是医学科,而温婉与我是同一个科系,我们每天见面的机会非常的多,可以说我们有很多的时光是一起度过的。”
我似乎听清楚了一些讯息。
她的意思是与席慕白走得很近,并且感情不浅。
曾经感情深厚的好朋友,如果因为什么而产生背道而驰的理念,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的志趣产生了分歧,极有可能温婉做了一些让席慕白无法容忍的事。
这件事可以是和人品有关联,也可以是和学业上息息相关的。
这一层,我不愿意去打听,主要是我怕席慕白会对我反感。
“难怪,我说她看你的眼神非常不同。”
我淡淡地道。
席慕白也没有继续往下说,她似乎心里仍然存在着多多少少的疑虑,我不确定那些因素是包含了什么,她不想说我不会勉强,等到她愿意说,再说出来也是一样的。
何况,这阵子温婉会继续住在蒋宅,席慕白在没有去B城工作之前,也有机会继续来蒋宅用餐,有的是机会让真相浮出水面。
“对了,你读的既然是医科系,为什么会去做高管?”
我想到席慕白的职业与专业不对称。
“医学界里面黑幕太多了,我暂时不想去就职,何况,像我这种不应酬,不收红包,不陪领导,在三五年内根本没有机会站上手术台。”
席慕白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说出真相。
我觉得话不是这么说。
“就算三五年内没有办法进入手术室,站上手术台,可是为了那些生病的病人,你不是应该去努力吗?想想陈阿姨当初的痛苦,被病痛折磨的时候,她依然是那么的坚强……”
我是不希望席慕白放弃任何可以成为医生的机会,哪怕是渺小的也不可以。
她清澈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我,很久才开口说道,“苏姐姐,你的确和以前不同了。”
我依然是我,哪有什么不同,这纯属是席慕白的错觉。
“淘气,待会儿让司机送你回酒店,别拒绝,不然我会担心的。”
我摸摸她的头说道,在我心目中她就是我的妹妹。
我无奈一笑,“好了,你自便,我要上去哄一个傲娇的男人了。”
蒋天御那个死傲娇,就知道和我置气。
“苏姐姐慢走。”
席慕白秒懂,并且对我笑了笑。
我和她谈完后进入住宅,往二楼的方向走去,进了卧室,发现蒋天御就坐在床边。
他见我进来,冷眸睨着我,却没有开口打破沉默。
该生气的人不是我吗?他倒好,率先赌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