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中惶惶的感觉虽然来得莫名其妙,但以前的实事经验告诉我,近来一定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
“以前遇到危险的时候,不是让妙晴和采宁担惊受怕甚至是舍命相救,就是要几位义兄出手相助,难道我胡彥青这辈子要一直麻烦他们吗?”
我心里面突然升腾起另外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如果我服下了那枚癞头鼋大王的千年内丹以后真的像程爽所说的那样能够一飞冲天,岂不更好?
如果我胡彥青得到癞头鼋大王上千年的修为道行,在以后遇到困难危险的时候除了不用再麻烦妙晴采宁和几位义兄以外,而且不一样可以帮助他们吗?
更何况如果我将那枚内丹转赠给南宫妙晴的话,采宁虽然可能嘴巴上不会说些什么,但她心里面一定会不舒服甚至是会产生误会的。
一念至此,原本打算将口袋里那枚癞头鼋大王的内丹转赠南宫妙晴的想法瞬间动摇继而改变了......
我和燕采宁是被那股龙卷风给刮到这个天坑里,所以等到出了天坑以后四下一望到处是荒草密林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
但九哥程爽却是沿着踪迹一路追来,所以离开天坑就由程爽领路返回。
我们三个离开天坑下山以后走不多远就遇到了关小泽他们。
原来,昨天的那股龙卷风将我们所带的镇河宗弟子摔伤了七八个,其余未伤之人则是赶快联系镇河宗本部。
关小泽听说情况以后大为惊骇,立即派人派车兵分几路,除了救援被摔伤的同道以外主要是到处寻找我们三个的下落。
由于他们那些人的修为毕竟远远不如程爽,所以他们直到这个时候才沿着踪迹慢慢找来......
“走吧,车就停在那边,这儿连个正路也没有,开不过来。”关小泽他们见我和燕采宁、程爽均是无有大碍,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连忙请我们到前面上车。
由于我身上带有那个癞头鼋大王的千年内丹,所以程爽与燕采宁一左一右紧紧地护卫着我,只怕万一有了什么闪失。
毕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像那种在东晋时期就已经能够幻化成/人的癞头鼋大王的内丹绝对不逊色于和璧隋珠。
坐上车以后关小泽才告诉我们说,这已经是洛阳地界了,距离三门峡好几百地呢......
回到三门峡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先是好好洗了个澡简单吃了些东西,我和采宁就一块回到了住处--程爽给我们两个安排的是一个近两百个平方的套房。
虽然是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但我和燕采宁都是并没有半点儿睡意。
燕采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催促我赶快回卧室按照胡镜若所安排的服下那枚内丹,说是她守在外面免得有人打扰了我。
“好吧,那枚纯白近于无色的内丹我就留下了,但是这一枚红色的必须是采宁你来用。”我将那枚鸡蛋黄大小的红色内丹递向了燕采宁。
“不不不,这是九哥他送给你的!”燕采宁一本正经地摆了摆手,坚决不肯收下。
“既然是九哥送给我的,现在自然要由我来作主;我由这枚癞头鼋大王的内丹绝对已经足够,根本用不着其他的了!”
我也是神色郑重地对燕采宁说,“采宁你想想,在一千多年前的东晋时期那个癞头鼋大王就已经能够幻化成/人,你想想它的道行有多深?光凭它能够弄出龙卷风这一条来说,又有多少精怪之物可以办得到?神门宫的前宫主杨楠应该也做不到吧?
还有,遁影山人说是阴极则阳、阳极则阴,到达一定的高度则会返璞归真,而且是大而虚、小而实,这枚返璞归真成为纯白近乎无色的内丹绝对已经足够了......”
很是真诚而耐心地劝说了好久,燕采宁总算收下了那枚红色的内丹;我这才回到卧室准备服下那枚纯白的千年内丹。
取出千年内丹以后瞧了瞧,虽然发现它比弹珠玻璃球略小而且纯净得如同水晶一般,但是一想到这玩意儿是从那个癞头鼋大王嘴巴里面哈气出来的,我还是拿个杯子倒了半杯纯净水清洗了几遍。
洗了几遍以后,我就把它含在嘴里,然后盘膝坐在床上双目微闭慢慢进入空冥之境。
等到心无杂念以后,我这才按照我胡家先祖胡镜若所提醒的方式舌顶上腭、以意领气,将那股清凉的感觉导向下腹丹田之处。
刚开始很舒服,那种丝丝缕缕的清凉感觉让我感到心旷神怡甚至有些飘飘的感觉。
但是那种丝丝缕缕的感觉很快就变得如同溪流一般涌向了丹田之处,继而竟然如同滔滔江河一般汹涌而至不可阻挡。
让我心里面更加惊骇的是,刚开始进入丹田之后的那种清清凉凉的感觉很快就变得炽热了起来,像是有火在烈烈燃烧一般。
“不好!难道这是要走火入魔了不成!”我心中大惊,拼命地用意念想要阻挡那种汹汹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