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下,觉得杨楠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地提到夏姬。
不过我并不认为三绝妖姬与那个春秋时代的美女会有什么关系--她们两个除了拥有“绝色”这个共同点以外其他方面再也没有相似之处。
夏姬她滥情也好多情也罢,至少完全不是三绝妖姬那种心狠手辣、冷酷绝情的类型;考虑到当时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背景,我甚至有些同情和理解夏姬。
借用刘天王的一首歌来说,那就是男人哭吧不是罪,女人美丽有何错?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看上了夏姬,你让她一个女人怎么办?最多只能说她不是那种刚烈之女而已......
在杨楠面前,我自然不宜讲那些有关野史传说之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于是我调整了一下措辞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哦,我在历史书上也曾经看到过有关夏姬的一些记载,但了解得不是很多,嫂子的意思是?”
杨楠却是神色郑重地说道:“我觉得三绝妖姬与那个夏姬极有可能会有什么关系。”
“可是那个夏姬最多只能迷惑男人而已,至少对女人是无效的,”我干脆直接说出了我的看法,“而三绝妖姬不但男女通杀而且简直是完全控制了人的心智、任其驱使,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啊,嫂子?”
“这样吧,我给你们两位讲个大明正德年间的真事儿你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杨楠并没有肯定或者是否定我的说法,而是若有所思地轻声说道,“在正德初年呢,有个山民在暴雨过后的大山深处拣到一枚珠子,旁人只是觉得好看而已,也并没有觉得怎么样;
后来一场暴雨过后他又在那个地方拣到了一枚宝石,虽然很漂亮也卖了个相当不错的价钱,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不过那个山民的邻居通过看似漫不经心的闲聊当中知晓了被暴雨冲出珠子和宝石的地方,然后偷偷地叫上几个儿子,在那个地方一阵细心寻找挖掘,居然挖出了一把剑鞘虽然已经破烂不堪但剑身仍旧灿若春冰的长剑;
而那把已经没有了镶嵌宝石饰物的长剑,居然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不等杨楠继续讲完,我立即是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嫂子的意思是说,那个夏姬会的只不过是个皮毛而已,虽然好看却不中用,最多相当于神物利器上面所镶嵌的珠子宝石罢了;
而三绝妖姬所会的,却是相当于真正的杀人利器,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是这个意思吗,嫂子?”
“正是如此!”杨楠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之所以这样猜测,除了早就佚失失传的种种古籍以外,还有一个方面,就是我与那个三绝妖姬虽然我用我的轻纱、她用她的白练,但我们两个的招式路数却完全一样;
只不过是她的修为道行更高一些才会占得上风而已......”
我与燕采宁相互瞧了瞧,都是深感认同地点了点头--杨楠说的确实是实际情况,她与那个三绝妖姬各自将手里的轻纱与白练舞成泼水难进、撒土难入的白色光影,果然像是出自于同一个师傅那样。
燕采宁眨了眨美眸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除了同为鬼门四柱以外,楠姐你与那个登霞郡主可曾在同一师傅门下学艺吗?她所用的迷人心智的异术绝技,会不会是传自于你们共同的师傅?”
杨楠微微一笑继而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应该如此!虽然我与她从来没有在同一师门学艺,但除了她那个迷人心智的异术绝技之外,我们两个所用的手段基本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或许,我与那个妖姬应该拥有共同的师承渊源......”
我们三个讨论了一会儿,都是一时难以说清那个三绝妖姬究竟用的是什么异术绝技、到底是师承何人,以及究竟有什么法子可以破解掉她那种异术绝技。
“要想弄明白破解三绝妖姬异术绝技的法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今天那个能够吓得她一脸惊恐、落荒而逃的人!”
我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可惜的是我们几个人找到那么久、追了那么远,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对了,再请教一下楠姐,有没有可能是彥青他们那个胡家先祖胡镜若呀?”燕采宁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再次问杨楠说,“我的意思是说,彥青他那个胡家先祖有没有可能是三绝妖姬的对手?”
“不可能!”杨楠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然后有些歉意地冲着笑了笑,“没有不敬之意呀,我只是如实回答采宁妹妹的问题而已--胡镜若虽然道法精进、修为深厚,但他却不可能是三绝妖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