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虽然心里面很是不忍却也只好躲开停下,不想再让三绝妖姬分心费神、把残存不多的体力再浪费在我们几个的身上。
这或许是因为三绝妖姬从来没有吃过这等大亏、她是想要亲手取了断其一臂的紫袍老妪的命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三绝妖姬在极度的痛苦自责之下被反噬的怒火烧得理智扭曲、想要杀人。
三绝妖姬蹒跚着、挣扎着朝紫袍老妪慢慢走近。
姜,毕竟是老的辣。不知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的紫袍老妪竟然左手按着腹部、右手再次一抖又射出了几枚袖箭。
三绝妖姬的身体趔趄了几下差点儿栽倒,但她最终还是稳住了身体,仍旧挣扎着朝紫袍老姬走去。
站在三绝妖姬的左侧,我发现她的腿上明显有个金属反光点,那应该是紫袍老妪射出的袖箭。
腿部被一支袖箭深深射入的三绝妖姬走得更加缓慢了,好像已经被死神勒住了脖子一样,她只是在拼命地挣扎着朝前挪动。
或许是从来没有遇到的这么强大、这么凶悍、这么毅力惊人的对手吧,紫袍老妪终于擅抖着叫了出来:“饶,饶......”
三绝妖姬左臂的鲜血已经将她左侧的衣服淌得湿淋淋的,而且她挣扎着每走一步都是又有不少鲜血流淌到地上,让人深感触目惊心!
紫袍老妪脸色惨白地瞪大眼睛坐在地上开始慢慢朝后边挪退着,似乎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一样一脸的惊恐。
三绝妖姬终于蹒跚着走到了相距紫袍老妪不到一丈的地方,然后停下了脚步。
“呀......”三绝妖姬似乎耗尽全身的力气一般叱咤一声的同时右手中长长的白色匹练像灵蛇一般将紫袍老妪绕得像个蚕蛹似的,然后一扬一压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只听“扑通”一声闷响,在强光手电雪亮的光柱之下,紫袍老妪的脑袋被摔得红的白的一齐迸射了出来。
但是三绝妖姬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一连三次将紫袍老妪高高扬起、重重摔下,直到紫袍老妪被摔得面目模糊、不成/人样,简直像个人形的沙袋皮囊一般,三绝妖姬这才松手丢掉了那条匹练。
拼尽全力的三次重击让紫袍老妪早已气绝身亡、没有了人样儿,但三绝妖姬应该也是耗尽了她的全部体力,松手以后慢慢仰着倒在了地上。
我们几个迅速冲了过去,只见仰面倒地的三绝妖姬眼睛睁得大大的,与当初梁勇临终前的模样颇为相似。
“福生无量天尊,她已经走了,”归元道姑俯身探了下三绝妖姬的气息与脉博,然后帮她合上了眼皮儿,“或许这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吧!”
“这,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实的三绝妖姬!”看着断了一臂、业已逝去的三绝妖姬,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情很是复杂--有敬意、有感叹、有同情、有伤感,却已没有了当初的恨意!
虽然她曾经数次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而且差点儿将我们古巫大寨血洗一遍、鸡犬不留......
看着已经惨死的三绝妖姬,我突然好像醍醐灌顶一般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神门宫前宫主杨楠中途醒悟、终得幸福从而花好月圆;
神堂湾的三绝妖姬因为醒悟较迟,从而造成她与梁勇都是死不瞑目、抱憾终生;
而我胡彥青一直非要坚持去打开那道黄河鬼门,究竟是对是错?将来是悲是喜?
如果这次不是三绝妖姬突然起了反噬之心的话,我与燕采宁、南宫妙晴恐怕真不容易再见面了;
如果几位好友、这么多义兄万一遭遇不测,恐怕我会后悔没有早点儿收手、没有早点儿回头。
退一万步来讲,如果不去打开那道黄河鬼门,我与燕采宁最多只不过是没有办法做一辈子的夫妻而已;
而如果我再执意前行的话,万一我与燕采宁一旦有一人身遭不测,则我们两个连一天的夫妻缘份也没有......
“唉,人生都在迷宫中,谁都不知道前路吉凶对错!”我暗暗感叹了一下,这才集中注意力去看他们围攻“魇儿”的情况。